当你呼喊我的名字_作者:21天(224)

2019-04-20 21天 天作之和

  “有点道理,那你帮我争取一次过关?”

  “必须的。”

  阮漪把卡给售货员买单,想起来问:“不过你怎么有这么多存款?算起来五年都没有收入,又是给了扎西一笔钱,竟然没看出一点慌张啊。”

  应挺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港片看得多,听过一句话没有?”

  “你说。”

  他凑到她耳边:“老婆本来噶。”

  应挺站直身,垂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漪,“你掂量掂量。”

  阮漪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爸妈看到他存折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坚定的眼神竖起食指:“最后一件。”

  “真乖。”应挺笑着捏捏她的脸。

  上海和香港有些风俗略有差异,例如用餐上:上海人注重吃中饭,重要的宴席或者家庭宴客都是在中午,而香港人则是喜欢晚宴。

  所以当应挺提着大袋小袋礼品站在阮漪爸妈家门口时,他仿佛又回到当年面试高级督察的时候,并且那种紧张感提早了足足一个半天。

  家里的门铃好久没响过了,陡然听到铃声才知道并没有年久老化。

  阮母过来开门,看到门外自己亲闺女带着一位气宇不凡的男人,领着大包小包,恍然之间,有种回门的既视感。

  “修水管的来了嘛?”阮父边问边走过来。

  “擦擦你的眼镜,什么眼神哩。”阮母手肘子撞了一下阮父,指着应挺,“小应。”

  “叔叔阿姨,你们好。”

  “你们来得可真早喽,饭菜都才下锅呢。”

  “就是你催催,心急哪能吃得了热豆腐。”阮母望着应挺深意一笑,“快进来坐。”

  阮漪在应挺后头进屋,看他的表现还算游刃,怕他以为自己这就过了关。

  她靠在他身侧低语道:“唱双簧呢,没看出来?”

  应挺:“是么,我怎么觉得叔叔阿姨还挺喜欢我的。”

  阮漪一副见鬼的表情。

  到客厅,他们正要送出手中的礼品,阮父忽然两手一拍。

  “哎哟,忘了忘了,洗手间的水管还在喷水,我去看看。”

  阮母说:“你别充能干,越搞越坏咯。”

  阮父跑进洗手间,大声回:“我拿东西堵着还不行哩。”

  “洗手间的水管坏了?”阮漪问她妈,“我记得今年前才换了一根新水管。”

  不怪阮漪怀疑,只能说阮母太精明,这种场面听她说修水管,阮漪就敏感。

  “噢,”阮母搭白,“是另一根。”

  阮漪半信半疑:“我打个电话叫师傅过来修。”

  “不用打。”应挺半途拦着她,“我来。”

  “你确定?”

  “确定。”

  “哎哟。”阮母也是一拍手,“那感情好,小应专业的喽。”

  听这话阮漪已经心中有数了,无奈地望着应挺,后者反而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没说是通渠的。”

  阮漪想跟着去看看的,被阮母一声喊回来:“侬跟着去做啥子,过来跟我去厨房做菜,小应修好就开饭了。”

  应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阮母把阮漪带进厨房,扔了点事让她打下手。

  阮母把腌好的鱼溜进锅里,沾了油的鱼炸得啪啪响。

  “走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她问。

  “还不是上次的地方。”

  “噢,人找回来了,魂也跟着回来咯哩。”

  阮漪把手里的菜根掐去了,嘴硬道:“我不一直都是精神又机智的么。”

  阮母哼了哼:“到时候我跟你爸去看你是不是还得搞签证,说是外地还不如外国呢。不知道哪里好,模样好还是家事好哦。”

  “对我好。”阮漪斩钉截铁地说,又冲她妈撒娇,“当然模样也好,家事呢——还没去呢。”

  她接着把他们认识至今,他怎么对她好,怎么舍身救她,虚虚实实汇报了一通,全是他的好话。

  阮母听得一愣一愣,锅里冒烟才回过神来,又瞥到当事人就站在门口。

  她赶紧打了下阮漪,骂道:“哎哟侬个死丫头不害臊,兜了老底子出来,今后别个屋会吃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