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丫的造反是吧?都是那疯丫头起的头!”
应挺嘴角浮起淡笑,背靠着木桩,等到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了,他向后瞥了瞥眼。
“还不出来?一晚上做了两回地下党。”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
嘉欣大大方方从自动贩卖机后出来,丝毫没有偷听被捉到的尴尬。
应挺用眼神指向她手腕上的铃铛手链。
“我都捂住了你仲听到?厉害!”嘉欣竖起大拇指,“但为什么说两回?我刚刚才来。真的。”
“讲感觉很缥缈,今天有明天无,何况我们才认——”应挺“识”字还没念出口,嘉欣兴奋地竖起食指,“一眼足矣!”
应挺心里在想些什么,低着头顾自笑了。
“太甜了!请立刻恋爱好吗?!”
“听起来不错。”
“喔,这样我不就算王者级别的腐剧(辅助)啦。”嘉欣自言自语琢磨着,又对应挺说,“但我先问问。那头熊怎么了?从晚上开始就怪怪的。”
应挺想了想说:“可能你——”
“什么嘛。”嘉欣跨一步坐在凳子上,眼神飘忽不定,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关我的系哦,跟你说就算他那个什么我,我也不会那个什么他的。”
应挺愣了半天,忽而一笑:“是么,这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大虎熊啊,他最喜欢的女明星是李嘉欣。”
“什么?庸俗!”她有些愤慨,又有些不平衡,心想自己和李嘉欣最像的就是名字,也只有名字像。
应挺默不作声走到凉亭外,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回头问嘉欣:“阮记者现在怎么样了?”
“睡觉呢,睡得可香。”
“那就好。晚上谢谢你帮忙留意一下,她如果发烧或者有其他情况,你就到隔壁叫我,随时。”
“我都有点混淆了。”嘉欣说,“到底仅仅是感觉太强烈,还系因为阮记者记者的身份。你会这样在意她。”
应挺不动声色问:“你在说什么?”
嘉欣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应sir。没错吧?你们三个不几(只)是香港人,你们是香港飞虎队警员。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
应挺眯起眼睛,空气骤然收缩。
“嘶,这个眼神!”嘉欣抽了口气,搓着两只手臂,“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挺轻笑:“或许你该回房去。”
“我激动的!仰阿莎,你们真的不是来玩的,不是玩呀。我上网查过了,仰阿莎的新闻。你们是为她姨奶(而来),所以火车上,还有在草垛的人,都是上海那个很有名的人派来的。哇,刺激啊,逐光者,大逃杀,现实版保护证人组啊!”
“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三回。既然你都了解了,就应该知道跟着我们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我才不怕咧,你忘了火车上都是我帮你们。”嘉欣说着手往桌上一拍,“好啊你,我特意拿来绿(录)音,你怎么能没过河就拆桥。”
应挺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她拿出来的东西:“这什么?”
“绿音笔。超级超级专业的绿音笔。你说我们这些人之中谁会用这个呢。”
应挺眉尾一跳:“阮记者的?”
他起来走过去想拿来看看,嘉欣先一步拿开。
“我可是说什么都是王者腐剧(辅助),你还拆不拆桥?”
应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笑笑从她手里拿过录音笔和手机端详。
“这个,这个是舅(重)点。”嘉欣怕他错过什么似的,指着录音笔说,“我看壳子破了才想看看有没有坏,以为是工作鸡(资)料,谁知道……啊哈!”
应挺看着眼下几个排列整齐的按键,似乎功能繁多。
“知道什么?”
“行了吧,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你真的不知道吗?心照啦。”
应挺有刹那心跳乱了节拍,某种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里徘徊。
他偏开头看向以雪山风景画为背景的房门,目光好似已经穿门而入,触及到那个让他心脏柔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