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或许就信了。
“唉……我本不想动手,可是既然你选择了沉默,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叶琉璃轻轻的叹了口气,手中火钳依旧拔弄着碳盆,就像是没有听到她方才所说的,也没有看到她身上留下的那些人印记一般。
容姨娘心头一震,她,她不是很聪明的吗,不是能通过细节看实际的吗?
她怎么会,无动于衷?
“这位小姐,你,真的是误会了呀,我……啊……”
容姨娘刚一开口想解释,解释她身上的污渍,可是叶琉璃却丝毫没有兴趣听,而是夹着一块烧红了的碳照着她的手背便狠狠的压了下去。
火红的碳,极高的温度。
容姨娘的心是铁石做的,可是她身上的肉却是由百分之七十三的水和百分之二十七的蛋白质组成,其皮下还有供成长的血液和……神经。
“啊……”
惨叫震天响,痛感十足。
可惜,没人来救。
容姨娘的手背很快便冒起了阵阵青烟还有一股难闻的烤肉气息。
站在一边的暗风纹丝不动,就如同没有看到一般,这在一般的铐问手段中,还是最简单一个火烙之刑,即霸道又能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抗住的,这世间没有几个,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弱质女流。
弱质女流?
叶琉璃可不这么认为,一个敢杀放火的女人,一个可以沉默得这般的女人,能弱质到哪里去?
容姨娘疼得身子发颤,可同时,嘴里却又道:“呜呜,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我只不过是偷了个吃食,你又何必这样对待?这大过年的,难道,难道你就不怕造下孽事吗?”
“造孽?”叶琉璃咯咯一笑,“我说容姨娘,你这句话是不是说错对像了?若说造孽,你十年前造下的会少吗?俗话说得好啊,杀人偿命,老天给了你十年的命寿,我想,你也活够了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血债血尝
一段情,难忘。
一笔仇,更难忘。
更何况这是一笔血债,自然是致死不忘。
而血债自然是得有血来尝。
死了一个罗春芳那算什么,那是她该死,若不是因为她的介入她的母亲和妹妹又何至于在那样的死去?而现在再紧接着死一个容姨娘也应该不在话下吧,她们当初做下这孽时,应该会想过有今日之下场。
容姨娘的确是有想过的,否则,也不会隐姓埋名十年而不让人知了。
叶琉璃看着这个容姨娘抵死不从的模样便就想发笑,“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无论你再多说什么,都是枉费。”
换句话说,就算现在她让天王老子来给她做证她就是个小偷,她也不会信,她的命,她收定了。
容姨娘的身子又抖了几抖,她不是蠢笨,而是比任何人都聪明,比任何人都相信叶琉璃的手段,可越是这样,她才越不敢认啊。
“我,我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还是死咬不放,可是此时的语气倒是比之前的略带了些慌乱。
“小姐,杨焱来了。”
就在此时,庄姑走进来禀报,不过,眼睛也同样都没有看跪在那处,手背被烫出一块烂肉的容姨娘。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叶琉璃收起火钳,不过,所谓的收起也只不过是将火钳尖头刺入碳火中而已,再用火烧烧,下一步就该用火钳烤肉了。
容姨娘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见过大小姐,主子让属下送来一个卷宗,说是或许对大小姐有用。”
杨焱将卷宗呈了上去。
叶琉璃接过,慢慢打开,清冷的眼睛当看到第一行那卷宗里的名字时,便亮了……
“主子说,虽然大小姐只想让容姨娘死,不论有无名头,不过还是让她死得有名头一些好,这样要是官府查起来,也好有个对证,此卷宗是十三年前的,上头记录的是辽城小镇一户余姓人家一家五十余口一夜之间莫明而亡,不过,衙门里清点花名册时,恰恰少了一名余府的伶人,此人乳名小蓉儿。”
杨焱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身边跪着的容姨娘惨白的脸色,还有瑟瑟发抖的面如死灰的表情。
叶琉璃笑了,清冷的唇角勾起一道大大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