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众人登时振奋了。
如果能为王爷效力,那他们下半辈子,乃至后代子孙就不用愁了啊!
此刻待京城的罗弗,丝毫不知自己的“贪吃”之名已经被宸王给传扬出去了。
如果知道的话,她估计会当场掐住他的脖子。
她是喜欢吃没错,但也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吧。
她不要面子的啊!
也许是心有灵犀,这一晚,罗弗做了一个很荒诞的美梦。
梦里,各种长了手脚的美食朝她一拥而上,口里喊着“王妃,吃我,吃我”。
她生生被吓醒了过来。
美食居然都成精了!
她是不是得克制一下自己的食欲?
捏了把自己的小腰,她又放下了心,安然睡了过去。
*
营地中,宸王在空地上练剑。
当他收剑时,一名近卫前来禀报:“将军,那群王八羔子又在底下开骂了,这回不止骂了您,还,还——”
“说。”宸王厉目扫过去。
“还骂了王妃,说她是他们战王不要的女人,您却巴巴地捧在手里,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度……”
近卫声音越来越小,觑着宸王冷沉如铁的神色,心下战战。
宸王没等他说完,“咻”的一声将剑插回剑鞘,大步走上城墙。
在城外三十里处,驻扎着南越大军。
原本被南越攻占的边境十三城,已被宸王夺回大半,将沛城夺下后,他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将军队驻扎下来,进行休养。
然而南越军队却是不甘寂寞,不时跑来骚扰一回,在城墙底下叫骂。
之前宸王都是采取的漠视态度,现在却是怒了。
居然敢辱骂他心尖上的宝贝,上赶着作死,他要是不成全他们,岂非太不识好歹?
宸王上了城墙,从旁取过一副弓箭,搭上箭矢,箭尖对转那个前来叫骂的南越士兵。
那士兵自恃身处安全的范围,根本不怵宸王拉弓的动作,继续不要命的叫骂着。
“宸王?我呸!以后改叫绿-帽子王好了!你也只配捡我们王爷不要的破鞋——”
“鞋”字话音还未落下,那箭矢便咻的一声射了过来,穿云破月,速度快到极致,根本看不清它的轨迹。
当它再出现的时候,已然插在那士兵的脖子上。
他捂着脖子,嘴巴依旧张着,汩汩冒出血来。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瞪大,嘭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南越这边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一箭,不仅射在那士兵身上,同时也射破了他们的胆子。
他们万万没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宸王居然能准确无误地用箭杀人。
大祁这边却是士气高涨,一片欢呼。
宸王朝对面看过去,准确捕捉到战王的身影。
隔着数里的距离,昔日的主人和影子,视线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开城门,战!”
随着宸王一声令下,沛城中的士兵奔涌而出,如一条玄色的巨龙,向南越席卷而去。
战鼓声,怒吼声,厮杀声,马蹄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宸王率领的铁骑精锐小队,如一柄尖锐的刀,所向披靡,狠狠插-进敌人的腹地,展开了压倒性的屠杀。
战争持续了一天。
当暮色降临时,被血染红的土地终于平静下来。
南越大败,残余部队护着战王这个主帅撤退,然而宸王会放虎归山吗?
手中□□掷出,与空气发生剧烈的摩擦,轻啸着袭向战王。
□□没入他座下战马,一声痛苦的嘶鸣响彻四野,战马狠狠一抛蹄子,将战王甩了下去。
他还待爬起来,下一瞬,宸王就骑着马风驰电掣来到他面前,马儿一脚将他踩下去。
爬到一半的战王鲜血狂吐,晕了过去。
再醒来,他已身在一个囚笼中。
手脚皆被绑上了铁链,关着他的铁笼不断颠簸着,显示他正在行进途中。
前后皆是身着玄衣的大祁士兵。
战王张嘴想要说什么,胸口却传来一股剧痛,猛地咳了出来。
血水伴着内脏碎末。
这一咳根本停不下来,战王痛苦地捂住嘴,指缝间有鲜血渗出。
败了,他竟败了!
这个事实,比成为阶下囚更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