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之下,连澄不得不低头招供,仔细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
“琴棋书画,唐诗宋词元曲汉赋啊……”
颜秋瞳,许忱,易白,陈扬:“……”
易白回首看身后一种女子,痛心疾首,无地自容,怒其不争:“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人家颜秋瞳娶了个淑女,二你们呢?你们以后的老公得要哭,你们一个个地道的女流氓……”
颜秋瞳,许忱,易白,连澄:“……”
赌桌上,本就是胜负难料的事情,更何况中途换了人,换了个崭新崭新的新手,胜负更加不可估量。
即使有颜秋瞳这个赌场上的老油条在一旁撑腰,连澄这种能在不到洛家算是放水的麻将桌上,半个小时里把两万的筹码输出去百万的人,也不会是虽然玩不过颜秋瞳但几乎三天五天就去赌场溜一圈的易家公子哥的对手。
很快,二比二,平。
易白同志不知哪根神经抽住了,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他越笑,连澄就越觉得自己成了颜秋瞳在这一群人面前的累赘,一个本来就有些抹不开的人,可想而知,当下的心情会怎样。
许忱看了眼颜秋瞳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瞪了一眼不知为何没有规矩的易白同志,低声警告:“差不多点就行了,秋瞳可是护短得很。”
这家伙大概是被颜秋瞳在赌桌上一次次的虐,压迫久了,欺负不了颜秋瞳本尊就去欺负人家名正言顺刚上任不久的老婆,典型的欺软怕硬。
他也不想想颜秋瞳那厮是什么人,颜秋瞳那人一向都是睚眦必报,不然陈扬为何提心吊胆,格外小心的行事?
第145章 输
惹火了这男人,饶是面上笑意盈盈,惹火他的人也必定日后会遭殃。
殊不知,易家少爷今个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更何况,农民翻身做地主格外不容易,正在兴头上的人,哪听得进这些扫兴的话。
颜秋瞳也不说话,眼底的神色不太明朗,嘴角微微上扬,手里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许忱刚发下来的一张牌,着实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低沉地叫牌,稍稍后靠在椅子上,惫懒地接手小姑娘明眸中难以遮掩期间丧气推给他的最后一局。
许忱最后面向颜秋瞳,修长的手极为好看,做了一个手势:“秋瞳,到你翻牌。”
颜秋瞳只是垂眼,许久都没有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指尖轻翘起牌面四边的一角,然而,并没有完全翻起。
颜秋瞳修长有致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牌面上,墨色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波动。
然而,坐在他身上的连澄却闭了下眼睛。
以她这个高度,男人手下压着的牌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年轻男人手里最后压着的,是唯一一张的红桃A——决定此局成败最好的资本。
连澄咬了咬唇角,下意识的低下头。
你看,这男人出手就只会是赢,这样的认知,让连澄倍感失落。
连澄从来没有像此刻的一瞬间,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在这男人的世界里。
她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自己与男人之间恐怕是云壤之别,她弱的就像她一向鄙夷的菟丝子,之于大树,没有力量。
连澄一向都清楚,也一次次的被连国强敲打,身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不仅仅应该掌握在商场上的为商之术,更应该清楚最时下应酬的游戏。
而她本就厌恶连国强,更是厌恶对她有所企图的生意人,又怎么会在自己明明能用手段完成的事情再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意愿赔进去?
到了此刻,连澄没有一刻不比现在更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去学。
他会的,她全部不懂,于是她恍然清晰的认知,原来她和他隔得那么远,饶是同为商场的人,但是,并不在一个世界。
颜秋瞳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低落,微微抬眼,不动声色的一个眼风扫过去,小姑娘沉静如死水般没有半分活泛的侧脸隐隐有丝丝哀意滑过的卑微痕迹。
他认识的那个肆意调戏的姑娘怎么可以有如此卑微的神色呢?
那一边的易白早已用指节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催促了:“时间就是生命,颜少,莫不是怕了?翻牌翻牌!”
颜秋瞳稍稍蹙了下眉头,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嘴角微勾,手指一翻,揭开系着当下人心弦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