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夜辰苦练睡觉的技能,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了,为了他好,妖娆又给他‘下药’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四个小时。”
他伸了个懒腰,这几日他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容光焕发,就是掉的肉,一时半会儿还养不回来。
“给,寒熙的信。”
“这么快?”
“不是你说的吗,信送过去后等一天,一天过后就去你指定的地方看看寒熙那边有没有回音。”
这就是他和寒熙设置的第四道密码。
收信方若有回信,就到他们约好的地方放回信,保证收信者的传达的信息也是真的,而非冒名顶替。
夜家送信的人得到指示后预先到了指定地点待命,一拿到回信就通过夜家在世界的情报网,将信息传递回凤渊。
“你看我都睡糊涂了。”他又打了个哈气,药效厉害,他还没彻底清醒,甩了甩脑袋,将寒熙的回信看了一遍。
妖娆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问道:“信上说什么?”
夜辰看完信后直接给了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他要我想办法应付我妈。”
信上将顾卿晚如何如何歇斯底里描述得一清二楚,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
“那你打算怎么办?”妖娆将喝过的茶杯放到桌上,又拿了药过来,准备喂他喝。
他一闻到药味就受不了,因为这药比黄连还苦。
“妖娆,夜家能人异士那么多,非要喝这种汤汤水水煎出来的药?中成药不行吗?”他敢保证,这药肯定是加了料的,不然不可能苦成这样。
妖娆觉得这药很有作用,才喝了几副,他脸色好多了,苦算什么。
“不行,现熬的药才好。”她吹了吹,用调羹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他皱着脸道:“苦!”
“良药苦口。快喝。”
他嗅着这苦得要死的药味,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你把碗给我,我自己喝。”拿过碗后,捏着鼻子一口闷,可苦味还是直冲他脑门,喝完就想吐。
妖娆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好点没?”
他吐了吐舌头,“苦!”
她取了颗水果糖,剥了包装纸后扔进他嘴里,“这样就不苦了。”
“不够!”他欺近她,一个生扑,吻上她的唇。
药的苦味和水果糖的酸甜在两人唇齿间来回的摩擦,妖娆被吻得脑袋都缺氧了。
“哼哼,这就甜了。”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唇。
她脸红而赤地捶了他一记肩膀,“还没说呢,你要怎么办?”
他俯首往她怀里蹭去,脑袋搁在她胸口那就不动了,像一只找到舒适位置躺好的大猫。
“拍个视频给他寄去,给我弄份今天的报纸,有日期的那种!”
她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抚着他的头发,“这么简单?”
“越简单,越不容易识破。”
“说些什么?”
“就说我好多了,但是需要静养,不能烦心,一点烦心的事都不能有。叫她别惦记着。等我好了就会回家。”
“她能信?”
他的脑袋蹭着她的身体往上挪,到了她的颈窝,仰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要看到我活蹦乱跳的,她就会安心了,别的事她不会太关注。只要我没死,她的地位就依然能保住,她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能想到其他的。”
“你是她儿子!”她觉得这个母亲太不地道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习惯了。这样也挺好的,她要是问东问西,我还嫌麻烦呢。”
妖娆深绝他和母亲的关系不亲,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利益和权利的捆绑体,不由搂紧他的腰。
这投胎技术也太差了,投了个破身子不说,还得了个不讲亲情,只讲权势的母亲。
歹命啊!
他似是知道她在心疼,亲昵地与她耳鬓厮磨着,“妖娆,我有你。有你,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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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寒熙就收到了夜辰送来的视频,二话不说直接放给叫嚣不停的顾卿晚看,这一看,她就消停了。
儿子看上去只是瘦了些,但气色很好,视频里他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胃口很不错,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