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禾掐着点给刚上火车的顾济桓发了短信，“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
顾济桓怔怔地看着手机，小禾会不会正一个人躲在家里哭？事实是，居然被他猜对了。
此时的龙小禾正趴在床上，盯着手机，擦着眼泪。她才不承认她哭了，她觉得是看手机时间太长了，眼睛自己淌眼泪的。
顾济桓在火车上二十多个小时，两个人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着短信。
龙小禾问，“你吃饭了没，吃了什么？”
顾济桓问，“你晚上干什么？和小豆打游戏吗？”
龙小禾问，“在火车上睡得好吗？”
顾济桓问，“家里今天早饭吃什么？”
顾济桓一个人走了，可是感觉少了几十个人。
每顿饭都要剩，桌子也坐不对称了，总觉得缺了一块；隔壁龙小弟打游戏也再也没有了声音，没有说话声，没有欢呼声，也没有咒骂声……自己也不用担心有人突然进来锁门了。
两家都静了下来，不到吃饭时间，龙小禾姐弟两也很少往顾家跑了，顾家更是没人会到龙家来。
顾济桓每天都给龙小禾汇报，今天去谁家了或者谁来家里了，去哪里吃的饭，吃了什么……事无巨细，只差没汇报自己上了几次厕所。
相比之下龙小禾的生活就没什么好汇报的了，每天按部就班地吃饭睡觉看书，偶尔和怀孕了的龙小姑去逛会街，期间龙爸带她去了一次郊区的造纸厂。
说到造纸厂，龙小禾看到造纸厂的主要原材料还是木材、稻草、棉麻，可是上辈子不是很多纸都说是竹子的嘛，怎么没在厂里看到竹子呢，宜市周围竹子可不比木材少。
龙小禾找了新招的技术人员，问到这个问题，技术人员说，竹子年产量不如木材是一，最主要的是竹子造的纸泛黄，要想达到市面上的纸的颜色标准，漂白越多污染越大，漂白剂倒是小事，用水多也是小事，主要是污水处理成本就翻着倍地上去了。
龙小禾这才歇了竹子造纸的心思，现在的人，对于环境环保的理念还不太强，纸张要求白、韧、滑。竹子造的略微泛黄的纸目前市场是不太接受的。
第180章 异地
十号，顾济桓大清早就去报了道，领了东西认了床铺便又回家了。
十二号晚上到学校开班会。简单的欢迎辞和同学们的自我介绍之后，龙小禾的悲惨日子就到来了。对，是龙小禾的悲惨日子。
“相信各位同学在报考之前多少都对军校有所了解，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务必牢记。我们虽然是学校，可也是进行军事活动的地方，所以，保密条令要好好背，有些同学的手机、BB机在晚上熄灯前主动交到我这里，周五周六晚七点到十一点下发，如果发现有私藏偷用严肃处理，怎么个严肃法，你们可以试试。”
“至于着装，今天是你们在学校穿便装的最后一天，明早六点半，篮球场集合，着迷彩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新训。以后在校只能着军装常服、迷彩、作训服，也就是说发什么，你们穿什么。”
“当然，并不是说你们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露不出来看不见的地方你们甚至可以选择女式的，这个我管不着。袜子你可以选择藏青色或者黑色，内腰带你可以选择配发的八一黑腰带或者你自己的黑腰带，当然前提是别让我看出来。”
“……”
导员还在讲台边讲着纪律条令，顾济桓已经在思考怎么和龙小禾说手机的事了。
一个班的同学排队走到宿舍楼底下一解散，顾济桓就脱离人群找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电话嘟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顾济桓第一次等龙小禾接电话等得有些烦躁。
“喂～”
“小禾你干什么去了，那么久才接电话。”
“吹头发呢，关了吹风才听到手机响。”
“嗯，我们要收手机了，只周五周六能用。”
“啊，这手机就能发短信打电话还要收啊？”
“所以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有空我会给你打。”
“那我要找你怎么办？”
“写信吧。”
写信？！那要有什么急事找你，等信寄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好吧…”
“你乖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