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顾济桓挂了电话，并没有放开龙小禾的手，把门开开一条缝，接过早饭，“你可以走了。”砰又把人关上了。
门外的顾杨瑾一脸茫然，自己有那么讨嫌？大清早起来接人送人就为了被关在门外？还是两次？
顾济桓看着龙小禾水汪汪的大眼睛，泫然欲滴的样子，让他手上的劲也松了几分，“怎么了？拽疼你了？”
“脚疼。”
顾济桓这才发现龙小禾还光着脚呢，快走几步把早饭放到餐桌上，又折回来。
拦腰把龙小禾抱起来，“怎么不穿鞋呢，脚怎么了？”
龙小禾揉了揉脑袋，“你敲门催命似的，我穿什么鞋吗。刚刚脚趾头踢到行李箱上了。”
“行李箱？你要去哪？”顾济桓又想起了那个不像段子的段子。
“去港市啊，我都请假了，明天的飞机。”
顾济桓脸都黑了，自己今天不来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自己了？
“怎么没和我说？”
“昨晚订的机票，没来得及。”
“洗漱了没？”
龙小禾点点头。
“那怎么头发还乱糟糟的？”
“昨天头发没干就睡了，起来就头疼，揉的吧。”
低着脑袋揉太阳穴的龙小禾根本没注意到顾济桓脸又黑了一度。
顾济桓指责她不会照顾自己的话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去，最后只能弱弱地说一句：“先吃早饭吧。”又把人抱到了餐桌边。
安顿了让龙小禾吃上了，他又去卧室把龙小禾的拖鞋拿出来，把龙小禾旁边的椅子拖出来，拉过龙小禾的脚看她被踢到的地方。
顾济桓发现龙小禾脚趾甲长出来了，又去把指甲刀找出来帮龙小禾剪指甲。
龙小禾想把脚抽回来，自己那么大人了还要别人帮着减怪不好意思的。
“别动，一会剪到肉。”
“你快去洗手来吃早饭啊，一会我自己剪。”
“你快吃，你自己不好剪，很快就好了。”
龙小禾快吃饱了，顾济桓才起身去洗手，稀里哗啦就把桌子上剩的粥小笼包蒸饺都解决了。
龙小禾趴在沙发上，看着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窗外，如今人来了自己怎么都不激动呢？
顾济桓收拾了厨房走过来，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怎么了？脚指头还疼？”
龙小禾摇头。
“怎么不开心了？”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龙小禾不好意思说自己故意不接的，支支吾吾地说：“就…就那时候，大概是在洗澡吧，后来洗完了就直接睡了，要不然怎么会头发都没吹呢。”龙小禾觉得这理由不错，还越说越顺嘴。
顾济桓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躲闪，“头还疼吗？”
“有点，左边脑袋疼，大概是压着湿头发睡的。”
顾济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穿透她的头发，力道适中地帮她按着脑袋，“去港市去多久？”
“请了一个星期假，如果这个星期秦姨还是没生可能就得再请假多呆几天。”
“嗯，明天让阿瑾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中午的飞机，我可以早上慢慢过去。”说完她还嘀咕了一声，又不是我男朋友。
龙小禾以为顾济桓听不到，可是她忘了，骨传导比空气传导更清晰更快。
顾济桓紧紧地抱紧怀里的小人，还是怨自己了，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怎么办，自己能怎么办，自己无能为力！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龙小禾点头。
顾济桓总觉得自己虽然抱着人，可怀里的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像个瘾君子一样，不顾龙小禾不舒服，也不顾她不开心，有些急躁地掐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用力地啃咬着，强迫着龙小禾和他交缠，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怀里的人是属于自己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怀里的人感受到自己。
顾济桓的吻一路向下，或舔或咬或吸，弄得龙小禾在酥软之中更多的是刺痛。
她微微推开了顾济桓的脑袋，“等一下。”
顾济桓一个翻身让她在沙发上躺平，自己半跪在沙发边，开头看她一眼，“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