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瑾仿佛没听懂，没接她的话。
在外一天，回来又被叶怀瑾折腾得半死，身上又黏糊糊的，林书意让叶怀瑾抱着她到浴室，将自己洗干净，再好好地睡一觉。
结果，叶怀瑾不让她自己一个人洗澡，非要跟她一起洗。
最后嘛，当然是他不要脸地来了第二次。
这一次，她是真的累到没丁点力气了，紧闭着眼睛，随他折腾了。
再次回到床上，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蜷缩了下身体，她准备睡觉了，而叶怀瑾不给她睡，指尖摩挲她的脸。
她瞪了他一眼，“别闹了，我好累，想睡觉。”
叶怀瑾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她，“书意，你爱我吗？”
万万没想到叶怀瑾突然问这个问题，林书意懵了懵，不知怎么回答。
她没有回答，叶怀瑾心微微痛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于如今的林书意而言，叶怀瑾这个问题，确实让她有点难回答。
她知道，这辈子的叶怀瑾是要和上辈子的叶怀瑾区分开来的，他对她的态度是不同的，这辈子的他是爱她的，她也曾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可是，前世的记忆太深刻了，对她还有影响。
现在跟他在一起，她是有点喜欢他，但她知道这不是爱，也不能完全说不是爱吧，反正她对他的感情比较复杂，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离他远一些，“嗯……这个问题……呃……。”
说不爱，会伤害到叶怀瑾！
说爱吧，她感觉欺骗了他，良心又过意不去。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下，最终决定保持沉默。
叶怀瑾心中的痛觉比刚才要深了一些，“不爱是吗？”
林书意皱了下眉，“不是。”
叶怀瑾将挪远身体的搂了回来，“爱或是不爱，就一句话。”
林书意当然知道是一句话，关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望着叶怀瑾期盼她回答爱他的眼神，令她产生了错觉，她好像是一个坏女人，骗了叶怀瑾的心，自己却不能给他想要的东西。
她咬了下下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叶怀瑾脸色微沉，“你可以不回答，但你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林书意揉额，“可以改天再说这个吗？”
“不可以！”
林书意离开他的怀抱，立马起床，“呃……我出去喝杯水。”
叶怀瑾薄唇紧抿：“林书意！”
第151章 恐惧
林书意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出卧室，假装听不到叶怀瑾叫她，到厨房里倒了杯冰水来喝。
没等她喝完水，叶怀瑾阴沉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霎时，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林书意不知该怎么面对追出来的叶怀瑾，扭了扭头。
叶怀瑾将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去，沉声道：“你要逃避吗？”
后面是墙壁，前面是他，林书意逃无可逃。
虽然她刚才确实想逃避，以当前情况来看，她没得逃避。
她想了想，回答：“没有。”
叶怀瑾逼近她，“答案呢？”
无端端的干嘛非问她爱不爱他的问题！
林书意心底有些许不悦，面上依然是纠结的表情，“我心里没想什么。”
叶怀瑾站得离她极近，两人的身体相隔只有几公分，只要他伸出手，便能将她拥进怀里。“你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真的没有在想？”
“没有在想。”
“你心里想的，没有要离开我的想法？”
叶怀瑾说话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他的风格。
林书意潜意识感觉到危险，想后退一步，可是后背就是墙壁，她动也不能动，直直地望着他。“我没想要离开你。”
叶怀瑾扬起剑眉，眼中透着疑惑，“真话、假话？”
林书意承认自己和叶怀瑾复合后，有几次想离开他的想法，按照以前的频率来算，她这已经算想得很少了。当着叶怀瑾的面，她又不敢说真话，不得不说假话，“真的。”
她的回答，没有令叶怀瑾感到喜悦，而是口吻极其危险地道：“如果你骗我，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