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您了,您快起身快起身,这,影响多不好……”
老道这才一手扶腰慢慢起了身来,
这一看,曼丽更信了他的诚意,
老道眼眸湿润,……你知道虚子的仙劲儿,那眸子一沾湿更显赤诚,……擦擦,“大姐儿是真善人,不嫌弃老道这点私心丧志,容我跟您解释解释上次那事儿行么。”
也不能老让人一老人家站着说话呀,
虚子坐了下来,
倒也大半实情地说了缘由。
原听正阳也讲过他的来历。这次虚子又说了遍:他是谁,他师父是谁,那青朴宫又如何……虚子说,上次之所以“多有得罪”是瞧她有些梅静群的气质,不瞒她说,想“辖制”着她举起“梅静群”的旗帜,重振青朴宫!手段确实恶劣了些,但请她看在自己“迫切想振兴祖业”的份儿上原谅这一遭……
曼丽倒是这会儿也才知晓为何当时他想害自己,说实话,曼姐儿心着实又软了些,没办法,听见她总也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儿了咩:梅静群。
这再往后听呀,心只会更软,
虚子又有些老泪纵横,说,如今上头也扭转了些原来对青朴宫的印象,愿意在被烧毁的青朴原址上再建殿宇,虽说本着简朴节俭的国策,再不会有往日辉煌可言,但,毕竟承认青朴的地位就已足够告慰他师父的心!……虚子也是越说越激动,曼姐儿给他倒了杯温水。
虚子又是擦擦泪,
“大姐儿,这也不和您打马虎眼了,梅静群就是青朴宫的魂神,没了她,青朴也就不谈灵气儿了,这也是我当初为何执意那样冒犯您。现在,好了,政策好了,要说更好的,我找着,”虚子的激动可想而知,但避讳与小心还是叫他声音低了许多,“我找着梅静群的女儿了。”
这一听,曼丽,那来劲儿的!忙问,“不传她女儿十岁就夭折了么,”
虚子轻轻摆手,“这么来之不易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走……”一副“不可多说,不可多说”的样子,曼丽这劲儿,当然是想见见这“梅静群之独女”,可惜,现在正阳没指望,眼前老道,她又着实多了防范心不敢再接近……
却,
她的“防”是“虚防”,加之又有“迫切的私心”,最主要,再听到“梅静群这个独女,名唤艺哥儿”的“悲惨遭遇”……换言之,曼丽也算“心想事成”了,终还是见着了她。
原来,这孩子受她母亲牵连着实命运也多舛,一直流落在千州一带,如今年岁大了……说起来,她到和自己似一般年纪。……重病缠身,且,还是个哑巴……
越说,曼丽心越酸。不知怎的,好似“感同身受”,听不得“梅静群女儿”的这般悲惨!……于是,老道提出,我知道您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艺哥儿身上诸多不好,说,把她交给谁照料我都不放心,您大慈大悲,看在她可怜儿的份上,去瞧瞧她,要怎么能治好她的病,我倾家荡产都愿意!……曼丽,答应了。
老道走后,
酸梅好奇极了,问,“你们说的那个,梅静群,不会,就是那个梅静群吧……”声音也不大,特惊讶,曼丽点点头,人还有些哀伤,
“哎,我对这个人不知怎么,特别……”她又说不出来,特别咋了,总之,感情特复杂还特强烈!
酸梅却没有意会过来,直点头,“是滴是滴,我对她也很感兴趣呢!”显然酸梅还是误会了,你的“感兴趣”跟她的“特别如何”是一个层度么……
曼丽叹口气,“那你跟我也一起去瞧瞧吧,真有个啥疑难杂症,你在旁边我也更放心。”瞧瞧她说这话儿,真的很当回事。酸梅一劲儿点头,也是很激动就是,梅静群呀,多耀赫又神秘的一位“巨星”,哦不,太阳!月亮!她,代表着天朝近代最激情澎湃的一个年代呀,那时候,这个尘世,那段岁月,就是她梅静群的……
最后曼丽还是嘱咐了句,“你知道这事儿有多敏感,特别是我家……”酸梅了然了然,也是点头说,“我明白,这是多隐秘的事儿,谁也不会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