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搁在她腿上,志慧继续清书包,说,“你这段时间没叫我替你做作业,考试也没抄我的,这些佣金我就不能收。”
诶哟,这还真是讲诚信的“雇佣关系”呢。
子牛猜着从前人那么自然“包揽”她的学习肯定有原因的,看看,多直白,就是“钱货两清”。
她也没多说,动都没动腿上的钱,继续思考题。志慧先回家了,走时,还看了她一眼,眼里也是迷惑,这子牛再返校回来跟换了个人似得,看来“失忆”着实能改变点人的性子题做出来了,她这才挪动,低眼一看腿上的钱,真不少呢!
子牛又疑惑上了,我哪儿来这么多钱打点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一想,估摸跟习燕晚有关了。那估计也是一桩“人肉买卖”,他上我,我得钱。子牛顿时有些耳朵红,再次肯定自己从前是个烂货。羞耻是羞耻,却不能反感,到底好坏都是自己不过一个新鲜问题涌上心头:我既然这么有钱,那,得了的钱我都藏哪儿在?一下,她又兴奋起来,回去得好好找找。心情好地这才收拾起书包。
这时候,她手机“叮铛”来了个短信,拿起来一看,心头不由一蹦,
来信人:占想。短信内容:你一直不召见我,我又不敢轻易去打搅你,但是真想得厉害,听说你又失忆了,我只能大胆主动请你出来“相认”了。江滩,我等你。
舅舅早把她的手机给她了,可这货自己也恨自己,这是设置多麻烦的密码呀,她自己都解不开锁了。问到翀心才解得锁。
子牛翻览过手机通讯录,人一潮排,大多陌生。那天和翀心一提到“占想”,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的名字设在“特别联系簿”里第四个,第一个是舅舅,老二是翀心,第三就是他老子习燕晚。尤见,自己和他父子关系是不浅。
子牛从教室走出来,把手机递给翀心看了看,翀心笑“看吧,我说你和他关系好。”两人去了江滩。
美哉,江滩!
这边灯红酒绿三十年代感老街,
这边,是漫长的江岸线。
两人把自行车停靠好,子牛斜背着书包两手揣进校服兜儿里,领子都竖起来,江风太大。“这黑黢黢的,上哪儿找他?”
翀心两手拢着风衣外套,也是竖起领子,笑,“还能让你去找?等等,我估摸这货在整大的。”
果不其然,
大,大的不得了!!
突然,远处两排那种高射防空大灯打起!这半边江滩一下变得通亮,子牛确实傻了,
看得见那边一门大炮对准着自己!
“这干嘛!”小天使一来确实害羞,突然亮个透,她好像无处隐藏再,也确实害怕,那大一门炮对准自己,晃晃炮口,挺吓人呢!
子牛要跑,翀心两手拽住了她,“看完呀,别怕,习占想那孬货脑子里花里胡哨的东西是多,很好玩儿的。”
子牛还是要跑,翀心就从后头抱着她两人纠缠着一同移动,可好玩儿了,她们往哪儿动,那门炮的炮口就对准哪儿,真的刺激,视觉上很给人压迫感!
子牛受不了,叫出来“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话音刚落,
“嗖儿!!”
从炮口发射出一个人来!!
真的!是个人!!
砰!
直接冲到她面前来,
子牛这才发现她站的台阶上早就铺好厚厚的垫子,饶是这样,这人还是“p”摔个背面朝天,再抬起头看向她子牛都替他疼,鼻血呛呛!
这人倒像打不死的小强,也不怕疼,即使估计骨头摔都够呛也立即爬起来,跑向她,“子牛!”不晓得几谄媚。
两条大鼻血糊得嘴巴上都是,却丝毫掩盖不了那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子牛望着他出神,翀心说得没错,他才该是天使,眼睛黑白分明跟婴儿一样澈亮的哦,嘴巴即使被血污住,也极好看。是的,习燕晚就长得好,他儿子把他的好也遗得好,却也有了鲜明的个人特色他穿着单薄的普通士兵军装,翀心在她身后咯咯笑,子牛这才看清楚是好笑,他胸脯鼓鼓的,酱柰子特饱满。
他先伸出手“你好,子牛,我是占想,你老情人的儿子,可以一辈子做你儿子的龟孙。”
子牛才不伸手呢,他真是只变色龙呢!那眼睛,本来看向她极清纯的,这一说话,流光一变,又下溜又天真,说不出的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