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她的眼睛里充满探究的意思,有些不怀好意。
危寒树看到她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女医生双手抱臂,倚在门边,“怎么,不认识我啦?你又带人来医院了,这次是嫌疑犯,还是受害人?”
说着夸张地打量陈凉一眼,“嗯,看起来像受害人。”
一朵柔弱的小白花,又漂亮又乖——年纪还很小。
危寒树嫌她话多,不耐烦道:“你很闲吗?如果很闲的话,麻烦去帮我买份饭,我要在这里陪她。”
女医生松开抱在胸前的手,一脸“你居然敢指使我去买饭”的表情。
陈凉看了越发莫名其妙。
这个女医生和危寒树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我去给你们买饭。小姑娘,你爱吃什么啊?”
她前一秒还不情不愿的,后一秒立刻变了脸,笑眯眯地问陈凉的喜好。
陈凉搞不清楚情况,又不好现在问危寒树,只勉强微笑道:“我不挑食,麻烦你了。”
还算懂礼貌。
女医生心里这样想,自己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礼貌,轻哼一声拔腿就走了。
陈凉简直怀疑,她真的会帮他们买饭吗?
她打量了一眼危寒树的脸色,危寒树正好看向她,“你是不是想问她是谁?”
陈凉想了想,那个女医生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大,总不会是前女友什么的,“嗯,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做刑警的,难免会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关于他工作方面的问题陈凉不想多干涉。
危寒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是我姐。”
“什么?”
陈凉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
……
过了很久饭才买回来,而且是三份。
“我也还没吃晚饭。”
女医生自说自话,打开一份餐盒自顾自地吃,危寒树帮陈凉开了一份餐盒,递给她掰好的筷子,“吃吧。”
三个人一起坐在医院吃饭,气氛有点诡异。
陈凉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假装她不知道这是危寒树的姐姐,也不知道他们姐弟俩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可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被女医生胸前的名牌吸引了,上面写着危寒筝——她的名字。
危寒筝挺了挺胸想让陈凉看得更清楚,她裹在白大褂里的双峰十分傲人,陈凉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危寒筝正得意,忽然瞥了一眼陈凉的。
小丫头看起来瘦瘦的,发育的还不错嘛。
她扒拉着米饭,“他告诉你了吧,我是他姐姐。那你呢,小姑娘,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他不仅送你来医院还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陈凉努力吃饭,想尽快结束诡异的气氛,被危寒筝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无奈。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她何必多此一问?而且——
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去问她弟弟么,为什么要问陈凉这个外人?
果然,陈凉还没开口,危寒树及时打断,“她是我女朋友。问完了吗?问完了赶紧吃饭。”
吃完赶紧走。
危寒筝当然听得出他言下之意,没意思地嗤了一声,“怎么,还怕我欺负你小女朋友啊?你长这么大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我不帮你把把关怎么行?”
“小姑娘,你还在上学吧?哪个学校的,家在哪里啊,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的问题是陈凉最难堪的问题。
危寒树甚至没有给她时间难堪,已经冷了脸,“还轮不到你来查户口吧?”
查户口是警察的特权。
这两人明明是亲姐弟,看起来剑拔弩张的。
“ok。”
危寒筝做出妥协模样,端起自己的饭,“既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你们慢慢吃,不打扰了。”
说着还真走了,穿着白大褂的背影风姿绰约,曲线玲珑。
陈凉:“……”
如果危寒树不说,她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他的亲姐姐,姐弟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危寒树解释道:“不用搭理她。她在美国念了七八年心理学,最近才回国在市医院做精神科主任。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她本身就有精神疾病,可惜医者不自医。”
这么年轻就能做主任医师,她的专业水平一定很高,不可能是危寒树说的本身患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