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笑呵呵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侄子何不归,他和陈凉录节目的时候就认识了。这次他休假回来看我,听说我要来看寒树,就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换下一身便装的何教官,脸上也多了笑容,朝屋里的各个长辈问好。
问到陈棋云的时候,他的态度格外谦卑,“您好。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陈警官了,我对您十分仰慕,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您就是陈凉的父亲。”
轮到江平野的时候,何教官不知道江平野是谁,看到他穿着一身病号服,也十分疑惑。
陈凉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江平野。”
何教官和江平野握了手。
不知怎么的,两个男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气氛,仿佛有电火花在闪烁。
“你好。”
“你好。”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何老笑呵呵的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认识了吧。不归,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小危,英雄出少年啊。虽然他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他的功劳国家永远不会忘记。”
何教官穿过人群,这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危寒树。
他闭着眼睛,毫无生气,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安全感。
何教官甚至可以想象,如果他清醒过来,那样近俊美的容貌,只怕笑一笑就能惑人心神。
他就是陈凉爱着的男人,果然很优秀。
何教官悄悄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他转头朝陈棋云和危承泽道:“初次见面,有句很冒昧的话,但是我不得不说。”
众人错愕。
何教官鼓起勇气,“刚才我在门口听见了你们的谈话,原本在军中录制节目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可那时陈凉说她有未婚夫。既然你们两家父母都同意陈凉继续开展新的生活,我愿意做那个守护她的人!”
什么?!
陈凉一脸惊讶,江平野急得上前,“喂,你跟陈凉才认识多久就敢说这种话,要说也是由我来说!”
刚才他听危承泽夫妇这样说,心里就蠢蠢欲动,只是一时没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这会儿忽然来了个厚脸皮的何教官,逼得他不得不说。
忽然两个年轻小伙子站在面前说要守护陈凉,两家父母都吓得不轻。
不过仔细想想,无论是江平野还是何教官都不差。
尤其是何教官,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在军中颇有建树的军官了。
前途无量。
何老在旁观察众人的脸色。
其实他带何教官来之前就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他还是这副军人做派,说话这么直接。
也不怕把陈凉吓到。
毕竟是自家侄儿,何老连忙道:“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这个侄儿在军中也是颇有名气的,他在上军校那会儿啊就……”
“那有什么用?”
江平野见何老马上就要说出一连串何教官的好处来,连忙不客气地打断。
他知道,比起履历他肯定比不上根正苗红的何教官。
他决定打个亲情牌。
“叔叔阿姨,伯父伯母,我跟陈凉可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我们俩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过。他何教官再好,能比得上我们感情好吗?”
“再说了,危寒树是为了救我才会病倒的,这个责任我必须承担起来。陈凉的事我包了,绝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说着回头朝何教官道:“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已经解决了。”
何教官为人耿直,但他不傻。
如果,陈棋云夫妇和危承泽夫妇真的看好江平野,刚才他们说那番话的时候,就不会完全没提到江平野。
可见江平野不是他们的候选人。
他直接道:“这个问题还要看陈凉自己的意思,还有叔叔阿姨、伯父伯母他们的意思。凭什么你说了就算?”
“你……”
“好了,别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陈凉身上,陈凉却只盯着床上的危寒树。
这两个男人当着他的面争抢自己,危寒树,你倒是快起来啊——
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被人抢走了。
可床上的危寒树,依然一动不动。
陈凉有些失落,她不禁怀疑医生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