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丫头!简直目中无人!你想打!好啊!来啊!”谢玉平说罢,便站起身来,已是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
洛安安自然不会跟他客气,“好啊!来啊!你看我今天毒不毒死你!”说罢,便伸手摸向腰间。
见状,谢玉平一个后空翻,退了老远。
唐门三娘的毒针,那可是准得很!
哪知洛安安只是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梳子,一边梳着耳边的秀发一边冲着谢玉平眨了眨眼,“早起都还未曾梳过头,形象不佳,惹诸位掌门笑话了,哎,谢掌门,怎么跑门口去了?”
一席话,只惹得余下几位掌门掩嘴轻笑,谢玉平当即大怒,“臭丫头,你耍我!”
“怎么?姑奶奶现在耍不起你啊?”挑眉瞪眼,一副嚣张到欠揍的模样。
“你!”谢玉平欲上前动手,韦掌门便站起了身来,拦住了他,“好了好了,眼下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实在没必要再起争端,一会儿等唐少侠给凌掌门涂完了药,咱们再一块儿上楼去看看昨日可有遗漏些什么线索。”话说到这儿,韦掌门便又转过头来看向洛安安,“唐掌门,您昨日说是去追刺客了,不知能否将此事详尽些说说?”
洛安安瞪了谢玉平一眼,这才重新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昨夜我与我夫君睡得正香,忽然觉察屋顶有人,之后……”
洛安安将昨夜刺客闯入,而后又误以为荀儿被掳走的事儿与众人一一说起,只提起了唐子安,未曾提起唐子安就是洛大小姐的事儿。
毕竟有些恩怨时间太久,说起来没完没了的,不如就省略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蹙眉,“如此说来,那刺客是故意将唐门主引走,莫非是为了下毒方便行事?”
“我却有一事不明,为何整间客栈的人都中了毒,唯独白楼主,唐门主,还有裴少侠三人无事?”
百里墨宸此时才悠然开口,“依照在下与裴兄的推断,诸位所中的迷药乃是九霄散,内力越深厚之人中毒就越深,而裴兄因被裴云刚下了浑神丹,需放血疗伤且不可乱动内力,所以早早的就将内力封于丹田之中,这才未曾中毒。”
“原来如此。”
“那你们俩为何也没中毒?甚至还能出门追刺客!”谢玉平冷眼问道。
这回不等百里墨宸开口,洛安安便率先一声冷笑,“关于这个问题呢,谢门主你年纪大了,理解不了是正常的,但像我们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难免会有喝水都没空的时候。”
她向来不比古代的女子,这些‘难以启齿’的话,根本就是张口就来,反倒是将这一众的大老爷们说得面红耳赤。
“咳咳。”只听韦掌门一声轻咳,“照白楼主说来,唐门主出门追敌之后,便只有裴少侠与白楼主二人在客栈内醒着,而你们二位又都坐在楼下,未曾见到谁人下毒。”
百里墨宸微微点了点头,只见那韦掌门微微蹙眉,“不过,裴少侠未曾中毒,却出现得那么晚,那是不是出现之前令做了什么事呢?”
比如,去给凌文卓下毒?
一番话,将矛头对准了裴子秋,自然引得裴子秋着急,“韦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少侠莫急,在下也不过是提出一种可能性,裴少侠的屋子与凌掌门的房间相隔不远,凌云山与清山派又早有过节在前……”
“韦掌门!”裴子秋出声打断,已是听不下去,“凌云山与清山派的恩怨,随着家师之死已是烟消云散,如今我清山派早已不如当初,绝不可能自找麻烦。”
“或许就是因为清山派不复当年,所以瞧见凌云山依旧放光,有人才会心声妒恨,下毒害人。”
“你们胡说什么!”这回,别说是裴子秋,就连清云山余下的一众弟子都听不下去了。
而裴子秋似乎也气得不轻抬手阻止了一众弟子后便指天发誓,“我裴子秋对天起誓,如若下毒害了凌掌门,就让裴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举着手,衣袖落下,露出手腕上的纱布。
接连几日放血疗毒,他的脸色早已是苍白如纸,这会儿被气到了,更显惨白。
可就是这样,人群中还是有人冷笑道,“若是对天发誓就能摆脱嫌疑,咱们大伙儿都对天发个誓,然后收拾收拾,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