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阳怪气的口吻停下。
下一瞬间,就扯开了林浅榆领口的衣服。
林浅榆死死抵住;“谢衡,你知道强|奸罪要坐多少年牢底。”
“呵——”谢衡笑得无所畏惧,他笑着问林浅榆:“你跟他做, 难道跟我做有区别?”
‘啪!’
林浅榆一巴掌把他脸扇偏了。
林浅榆也不怕他还手。
当一个人豁出去到了极点,什么都会不怕。
谢衡脸上五道指印立刻就泛起来。可见林浅榆抽他花了多大的力气。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扇给他了。
七岁时所受到的第一句嘲讽。
“你真是有妈生,没妈养。”他这么说林浅榆
林浅榆封闭了自尊心,将所有好听与不好听的话都丢在耳朵背后。这样就算听过,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啊。
可是远远不止这个。
谢衡大概就是看她不顺眼。
八岁那年的戏弄,他喊了一帮人将林浅榆围在学校走廊,当着她的面说阮泉的坏话。
等他们嬉笑够了。
林浅榆才被放出来。
初一时,林浅榆初潮,裤子上沾染血迹。她永远也不能忘记谢衡当时看她的眼神。
跟看乞丐和智障没有区别。
导致林浅榆明明知道这是正常生理,却极度厌恶来月经的日子。因为那道口子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
谢衡对她没做过好事。
在没长大的年纪,他对她是冷暴力和讽刺;后来林浅榆大一些,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同了。青春期的男生都乐于做点带颜色的事。
初三那年夏天。谢明健和汤芝都不在家。林浅榆从外头回来。只有谢衡一个人在。
经过客厅时,她清楚地听到来自谢衡房间的碟片声。
男人的淫|秽骂床,女人的呻|吟。都交织成激烈传出来,冲击进林浅榆的耳朵里………她无法想象画面该有多污秽。
双脚跟钉在地板上似的。
拔不起来。
谢衡知道是她回来,故意将房间门打开一些。那种声音更加清晰的刺进林浅榆的脑子里。谢衡抱臂靠在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浅榆和他对视两三秒后,转身落荒而逃。
覃市的夏天非常毒热,林浅榆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走,她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躲躲,脑子里一直回荡谢衡碟片里的声音。
她想去学校。
在心里。学校是纯洁的,至少相对于大环境而言,哪儿是最干净的地方。
学校附近岔路口的音乐店很早就开在那里。
林浅榆经过时,里头放一支非常好听的纯音乐。林浅榆站在门口听了会儿,旋律安详宁静,想午后柔和的阳光照在木质地板的温馨。
绝不是此刻的毒日头。
她推门进去,风铃摆动提醒老板有客人来了。
中年男人笑呵呵问她需要什么?林浅榆指指音响:“这首曲子叫什么?”
老板随意和蔼,用了句日文告诉她,名字是‘阳だまりにて和む猫’。
林浅榆没听懂,老板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再翻译给她听。
那天下午,林浅榆在音乐店听了很久的纯音乐,大概是心里会舒服很多。直到天黑她才回家。
进门时。
客厅里坐了谢衡家访的班主任。
谢衡是覃三中初中部的尖子生,成绩优异,谢明健很是以他为傲。
汤芝和谢明健再婚,没有带孩子过来,之后也没有生育。所以他们这个重组家庭,谢衡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好在这个孩子是争气的。听他们的言语交流,似乎谢衡有保升本校高中部小尖班的名额。
“这是你们的女儿啊。”老师扶了扶眼镜看向站在玄关的林浅榆。
林浅榆恭敬喊了声‘老师好。’
“不是。”谢明健说。
汤芝笑着把话岔了过去。谢衡坐在他们之间,看向林浅榆的眼神,带着挑衅。
他们并不乐于在外人面前谈及林浅榆的存在。所以在送走老师以后,林浅榆睡觉前。汤芝就踢开了林浅榆的房门。
冷冰冰警告:“你谢叔叔的意思就是,以后家里来了客人,你最好不要出现。”
“今天这种情况,你就在外面等等有什么关系?”汤芝临走前说。
林浅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