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他掐的力度很重，傅凌封疼的微微蹙起眉，手劲儿下意识的松了下，顾南乔趁机挣脱开。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睇望着他，“婚姻不是玩笑，我给了你太多次机会，可是你从来没有珍惜过，有些事情，在你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挽回了。”
“……”
傅凌封无话可说，抬起眼帘，仰视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呼吸的气息有些粗。
眸子里也渐渐的晕染上猩红的血丝，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
顾南乔直视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避，“你喝醉了，先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说完，转过身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轻轻拧开。
“小乔。”傅凌封又叫了她一声，顾南乔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她站在那里，留给他的只是一道背影，身后，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又传到了她的耳边，“你爱过我吗？”
“……”顾南乔没说话。
爱过吗？
她扪心自问，然后，讽刺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爱不爱过，是她到了现在，还爱着。
她爱他，她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哪怕到了今天她也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只是她实在无法与他走下去了，一段婚姻里，不是有爱就可以的。
傅凌封看着她的摇头，却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否认了，他拧起眉，“没爱过，是不是？”
如果她爱他，怎么可能任由他这三年来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边？
他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她能在这三年里跟他示弱一下，说几句软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狠心的去伤害她？
可是没有如果，顾南乔有自己的骄傲，她从不肯为了他而低头半分。
“事到如今，爱不爱的已经没有意义了。”顾南乔轻笑了声，笑意里满是自嘲，“如果我不爱你，在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你，怎么会等了你三年。”
“……”
第124章 我不想碰你，只能去外面找女人
“傅凌封，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我们的位置调换，这三年里是我不断出轨，不断的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你会不会恨死我？”
“……会。”他艰涩出声。
一次，就让他恨她入骨，何况是无数次？
“这不就是了。”她叹了口气，“我也一样，我等了你三年，可是你没给我机会，所以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还有……我爱过你。”
“爱过？怎样才算是爱过？”傅凌封陡然从床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像忽然发了疯一样，从后面抓住她的肩，狠狠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
两人视线相对，都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他眼神鸷冷，如吃人的野兽，恨不得就这样将她生吞入腹，“你现在不爱了是不是？你爱上谁了？是不是霍靖廷？你要跟你的旧相好旧情复燃，是不是？”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别扯上他。”顾南乔皱眉反驳，她眼神清冷，没有半分温度，“你也不用对我和他耿耿于怀，我们早在七年前就分手了。”
傅凌封眉眼间一片冷嘲，完全没了理智。
“他当初抛下我一走了之，我也不可能再跟他重新开始。”她说下去，“傅凌封，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贱。”
“呵……”他冷嗤一声，“你们两次登上报纸的头条，昨晚上还在一起，你敢说自己没有跟他睡过？”
说白了，他不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本身就是成年男女，何况之前还有感情基础，霍靖廷又对她死缠烂打，他不相信顾南乔能抵制得住。
“反正我们都快要离婚了，我跟他睡没睡过，跟你有什么关系？”顾南乔的脸色冷下来，平静的脸色也渐渐被凌厉所取代。
她盯着他的眼神宛若刀刃，“傅凌封，你也没资格怪我什么，这三年里你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女人，你宁愿日日夜夜守在秦佳然的身边，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事到如今，你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傅凌封眉眼间漾开丝丝入扣的烦躁，他垂下目光，低吼道，“我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我不想碰你，只能去外面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