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寅虎不屑鄙视、嘲笑:“呵,磨磨蹭蹭,浪费时间。”看秦柒言走来走去能变出什么花样为难自己,想不到就选了张木椅子,他差点笑出了声。
算了,看这他这一副小白脸、文文弱弱的模样,凭这细胳膊细腿的,也只能举举这种椅子了。
寅虎挽起袖子,露出一肩膀的腱子肉。三步并做两步冲到秦柒言身旁,不由分说,单手就抓住了木桌子一脚。
那桌子与秦柒言所选的椅子相适配,虽然不大,但用材实木,显得十分厚重,旁人观之,至少七八十有余斤重。可寅虎是何等人也,手臂如同机械一般刚健,仿若不觉重量,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桌子抬到了头顶。
要将如此重量的不规则物品举过头顶,并且用的还是单手,这样做所需要消耗的力气要比仅仅抬起这张桌子要多得多。
这是多此一举,可是寅虎还是这么做了,甚至没有多喘一口粗气。
“咣”,寅虎松开手,桌子重重落地砸在秦柒言身旁,这是威慑,是嘲弄,是示威,告诉他一句话:“放弃吧。”
这场比试对于寅虎而言,没有输的理由,父亲在给予秦柒言希望的同时,也把那一丝渺小的希望掐灭了。
秦柒言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寻找比那桌子更重的物件。
可是没有人看好秦柒言,包括徐佳,她也不知道这场比试,秦柒言的生机到底在哪。如果他命中注定要失败,那要救他,我只有靠自己。
徐佳想着,又继续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最差不过,以命换命罢了。
比桌子更重的,就是一旁的摆柜,横长一米半,高度也有一人之高。秦柒言找好重心,尽力张开双臂,使劲将摆柜抬离地面。
这摆柜之重远逾百斤,对秦柒言而言几乎已是极限。
他的脸紧紧贴着摆柜,胸口使劲提起一口气,手臂被膈得通红,憋足了所有劲头,“喝”的一声。
只见摆柜微微离开地面毫厘,就立刻砸回了地板上,虽然十分艰难,但按照规矩,秦柒言依然也算是举动了这一物件,只是他的模样有些狼狈。
寅虎见了,更为鄙夷。这家伙,磨磨唧唧,实在是窝囊至极!
寅虎单手拎来秦柒言方才举过的椅子,倒扣在摆柜顶上。
寅虎身子半蹲下来,他的双掌抓住支架,他的双臂如同巨钳紧紧环住摆柜,缓缓离开地面。
刚才在秦柒言手中沉重如山的摆柜连同木椅一起被举了起来。
寅虎抱着摆柜,甚至还象征性地走了几步,才将其稳稳放下。
将摆柜上的木椅子拿下,寅虎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秦柒言劝道:“如果你只有这种水平,还是放弃吧,这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儿童手上的玩具一样。太轻了。”
“笨老虎,你别把人家吓到了,也不留给我玩会儿啊。”戌犬在一旁起哄。
“蠢狗,有虎大爷在,没有你出场的机会了。”
秦柒言的胸口因为刚才的用力过度,还在剧烈地起伏,自己还能搬起更重的物件吗?
刚才已是自己的极限,而且,就算这一次能侥幸超过寅虎,自己还能侥幸超过第二次、第三次吗?
当然不可能。从这场比试开始的一瞬间,秦柒言就已经知道结果。自己必输无疑。
如果,如果自己找不到其中破绽的话。
“还不放弃吗?”寅虎催促道。
“恩,按照规矩,我应该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秦柒言说。
“呵,随便你,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五分钟,尽情挣扎吧。”
思考,思考,秦柒言只有继续思考,在过去的十分钟,他已经看过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特殊的装置可以借助,也没有任何特殊的物品可以取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漫长又短暂。
按照规矩,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身体接触,亲手?接触?
秦柒言看向自己的脚底,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五分钟即将告罄。”来自寅虎不友情的友情提示。
“谢谢提醒,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最重的东西。”
“少说大话。”
秦柒言没有解释,双手撑地,一翻,倒立了过来。
寅虎看着秦柒言的怪异举动,一脸的不解,“哈,你这是什么意思?比试输了,这就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