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巳蛇牌是假的没错,但是它不是太轻了,而是太新了,因为那是昨天刚做的,我们随便唬两句轻了,你手上功夫这么好,这都摸不出来吗?”戌犬甩了甩手中的牌子,说,“来来来,笨虎,好久没看到你的寅虎牌了,拿出来给大家瞅瞅呗。”
寅虎缄默,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拿不出来了吗?”戌犬继续追问。
“我的寅虎牌。”寅虎终于开口,“在一次任务中不小心丢了。”
“丢了?你也丢了?巧啊,这可真是巧得很啊。”戌犬啧啧赞叹。
“你做什么。”
丑牛突然掐住寅虎的肩膀,手臂上青筋骤起,用力扣紧,疼得寅虎咿呀惨叫。
“虎,我一直当你是兄弟,父亲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和盘托出,我还能向父亲替你求个情。”
“求什么情,我真的不知道,牌子真的是我弄丢的。”寅虎疼得汗湿了背,仍然不肯承认,“凭什么,她说丢了,就是丢了,而我,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相信我。”
“为什么,我告诉你,零丢了苍龙令,她是第一时间来向我请罪。而你,寅虎牌丢了多少年?为什么迟迟不来!”老人白眉紧皱,“你是不敢来,因为你的寅虎拿去给别人做了这块假的巳蛇牌!”
老人将袖中的巳蛇牌重重摔下,碎成数片。
两块巳蛇牌,一张是老人昨日刚做的,一直藏在袖中。在丑牛把巳蛇牌拿上来的时候,他就在丑牛的掩护下将两块巳蛇牌掉了包,只为了试探寅虎。
牌在人在,人死牌毁。前任巳蛇死之前可能来不及毁坏苍龙令,但她一定会毁了巳蛇牌,所以这块新的巳蛇牌,就是寅虎磨平后重刻。
老人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另一块遗失的苍龙令,是不是被你们偷去了。”
寅虎惨笑一声:“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这些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人气更甚:“我养你、教你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你这一句悉听尊便吗!”
“滚,臭老头,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们,你只不过拿我们当杀人的工具!”
“啪。”
丑牛狂猛一巴掌扇在寅虎脸上,寅虎脸歪过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父亲早就和我们每一个人说过,没有相应的觉悟,你凭什么以受万人敬仰。”
“欸嘿嘿嘿。”寅虎阴恻恻地笑起,“那是你们!我本来就不受人敬仰。”
“诶,好麻烦啊,装了那么久,我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寅虎歪着脑袋,懒洋洋地说,“我啊,根本不是什么受人敬仰的十二守护。守护?我才没那么高尚的情操。我啊,其实是.......唔唔唔”
寅虎说到一半,突然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喉咙呜呜的发不出声音,瞳孔惊恐的放大,身体一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喂,虎。”
丑牛拍了拍寅虎的脸,寅虎瞳孔睁得硕大,望着天空,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嘴里像吐泡沫一般溢出血沫子。
“不好,别闻!”丑牛捂住鼻子立刻从寅虎身边跳开。
“是谁!!!”丑牛愤怒地咆哮道。
看到寅虎的死相,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意识到一点——有人下毒!所有人捂住鼻子,不敢轻举妄动。
五感六觉皆敏锐过人的徐佳其实在丑牛出言提醒的前一秒,就闻到了一股异香。
异香,异香?
徐佳忽然想到了什么,尝试性地微微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既没有头晕,也没有目眩,无任何不适的感觉,再尝试性地松开手,依然没事,寅虎的死似乎与这股香味无关。
“大家,别紧张,这个气味,没有毒。”
徐佳松开手,其他人见徐佳安然无恙,也慢慢松开手。
“停手!”另一边的零忽然大喊,疾冲至帝天云身边擒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觉得怀里热热的,我就拿出来看看。”帝天云被吓了一大跳,双腿不停地抖,他的手上捏着一个袋子,袋子发着热,香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徐佳说:“我见过有一种特殊下毒的手法,是将两种无毒的物质,糅杂在一起,形成剧毒,这个怪异的香味,可能就是毒药的引子。另一味引子,应该事前就在寅虎身上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