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大笑了一声:“咋可能,你多重点儿,就算上来两个也没问题,快上来吧,今天太阳热,走去镇上多累啊。”
苏小只还是固执的不肯上去,他习惯和任何女人保持距离。
李春秋也是铁了心要拉他,硬生生把牛车停在他前头,人不上来就不赶车,苏小只过不去路,急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家不坐你还非要强迫人不成。”
“我说苏小只,你瞧瞧你现在,看看你那破布衣裳,打了多少补丁了,好几年没买过新衣了吧?”李春秋瞧着二郎腿坐在牛车上看着他。
苏小只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自己陈旧的衣服,确实还是当初傅萱在的时候买的,他过日子都困难,如何还想着添置新衣,他敛了敛眸子:“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穿这个怎么了?”
“嗨哟,你也别气,我就是心疼你,你说你样貌又好,虽然成过亲,但是没有孩子啊,改嫁绝对能找一户好人家,你何必熬着苦了自己呢,这傅萱都走了多少年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李春秋句句话都说在了苏小只的心坎上,多少人明面上都不提傅萱,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刺在他的心口上。
“回不回来又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成。”他骂了一句,然后硬挤过牛车走到了前头去。
李春秋赶着牛车追上去:“我说你气什么劲儿,我今天就给你个准话,当初你原本是要嫁给我的,是,是我对不起你,让我娘把你的亲事给退了,让你嫁给了傅萱,现在遭这寡夫的苦,算是我的过错行吧,现在我还要你,就当对你的补偿。还是那句话,你过来做小,李家的日子比以前还好。”
“谁要嫁你,神经病!”
李春秋看着跑得越来越远的人,啐了一口,骂道:“臭小子,给你脸还不要脸,我李春秋想要的人还不信成不了的。”
苏小只从镇上回来时,村里忽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议论,看见他时忽然又禁了声,他觉得有些奇怪,上前去问,他们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悻悻笑着。
“你好福气啊,苏小只。”
“就是,就是,以后进了李家日子就好了。”
他从这恭贺声和献媚声中听出了不对劲,连忙骂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进李家的门了。”
“诶,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谁会有你那么好的福气,还能改嫁到李家,要是我们早就偷着乐了。”
苏小只急的眼睛发红:“你们别乱说,再说我要骂人了。”
“哎呀,你还不好意思呢,人家李春秋都跟大家说了,让大家初八去吃喜酒呢!”
他心里一窒,初八,今天初五了,还有三天,李春秋这是在干什么,他撇开看热闹的村民,匆匆忙忙往李家跑去。
到李家大院儿外,他喘了两口气,正准备进屋去找李春秋理论,却听见屋里的吵闹声。
“你个没良心的,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那个狐狸精,我告诉你,有我一天在,你就休想娶他过门!”
“段非非,这个家是我做主,你说你有那点用处,要不是我娘三番四次劝我别跟你动气,否则老娘早就把你休了,正好,日子不想过了是吧!不过就跟我滚!”
他听得出来是李春秋和段非非在争吵,他也不怕,直接进了门,面无表情直截了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李春秋你实在太卑鄙了,竟然到处宣扬我答应了要嫁给你。”
看着走进来的苏小只,段非非冷笑了一声:“这就卑鄙了,她做过卑鄙的事情还多着呢!我现在也不怕告诉你,当初闹饥荒的时候,你们家的米就是她偷的,傅萱会被抓,还是因为…………”
段非非的话还没说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李春秋双目赤红:“贱人,你张着破嘴乱说些什么!”
段非非踉踉跄跄的站稳脚跟,捂着被扇了的脸,冷目对着李春秋:“怎么着,敢做不敢说啊,你不敢说我敢啊!你拦着干什么!”
苏小只眼睛通红,包了一眼眶的泪珠,他拉住段非非:“你说啊,妻主为什么会被抓的!”
“哼,当初为了躲避被抓去打仗,李春秋用刀砍伤了自己的腿,又跟官兵的说了咱们村傅萱身强体壮,让官兵把你抓起来逼她自投罗网。当年饥荒投靠傅家,不过是李春秋为了掩人耳目,免得傅萱发现了米是她偷的。这才是卑鄙吧!哈哈哈哈!现在你还要嫁给她吗?哈哈哈哈,可是她害傅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