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整个人也是不停的瑟缩,好似在害怕着什么。
“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陶嫔娘娘竟然说……”
“说什么?”
皇后略带威严的声音好似给了琉璃勇气。
“说奴婢是因为木槿花里有东西所以才不拿花……”
说到这儿,琉璃顿住了,语气有些梗咽,但还是继续往下装戏。
“可是奴婢跟随了良娣这么多年,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了良娣,哪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说着说着便嘤嘤嘤的哭了出来,但还是强忍着继续说道:“但是……后来,孝良娣听信了陶嫔娘娘的话,也就让奴婢回宫跪着,没让奴婢跟着一起祭拜百花娘娘,但没想到……唔……唔。”
琉璃掩盖住面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孝良娣已经流产了。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
“没想到良娣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奴婢当时就算是被良娣打死……唔……也不应该离开。”
说到这儿,琉璃猛地跪了下来,哭咽着说道:“还望皇后娘娘给奴婢家主子做主,给奴婢做主。”
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看起来好大的委屈。
皇后沉默,不言不语,但看着琉璃的眼神却是带着安抚。
半响侧眸,略带冷漠的看向了陶清月,冷声道:“陶嫔,你可有话说。”
陶清月垂眸,凝视地面片刻,终是,慢慢的起身。
身后的欢颜很是担忧,没想到这琉璃竟然会这污蔑她家主子,如果是喜儿的话此刻肯定沉不住气大喊起来了,如此才更是不妙。
所以陶清月方才,才想法设法的支走了喜儿。
她如何想不到,皇后若是要找一个替罪羊,怎么可能会让她的人能有机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所以她的目地本来就不是那所谓的让喜儿回去守住宫门,不让宫里有人进去。
从始至终就是为了支走喜儿。
喜儿那般冲动,若是在这种场合下吵闹了出来,她也是保不住了。
早在午时皇后突宣时,她便觉着不对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早就吩咐高海紧守景晨宫大门。
陶清月起身,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小脸却是突然展露笑颜,没心没肺的,像是根本就不知自个儿的处境一般。
“琉璃你方才是什么意思,本宫在这儿听着听着,却是越发的听不懂了。”
陶清月笑颜盈盈,满是耐心的再问了琉璃一次,这话可是让中间哭唧唧的琉璃硬是抽噎到打断了哭声,不敢置信陶清月会这般说。
不光是琉璃,在场的妃嫔们都没有想到陶清月会像是没事人一般,向听着什么乐子一般,毫无畏惧。
陶清月这般毫无畏惧的笑容却是刺痛了皇后的眼,何止皇后,对陶清月怀恨在心的无一不是气的咬牙,到了如今,还是这般嚣张。
琉璃还未说话,高婕妤便没忍住抢先说道:“陶嫔娘娘可真是好计谋,到了如今还在拖延时间。”
陶清月神色自若,眸色里深不见底,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高婕妤这是什么意思呢?”
“哼,你说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让孝良娣丢了花,居心何在。”
陶清月轻笑了笑,极为镇定,这笑声却是气极了身侧的高婕妤。
“婕妤娘娘这话就不对了,方才琉璃说妹妹让孝良娣把祭拜百花娘娘的木槿花丢掉,可……什么叫丢掉,妹妹听太医说,孕妇是不能闻到一些香味的,相信在场的妃嫔们对此都是有所耳闻的。”
说完,轻飘飘的看了看周围的妃嫔。
“但妹妹也不是什么太医,不懂什么医术,所以也不知孝良娣手里的花孕妇究竟能不能闻,这般做,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为了皇嗣。”
说着说着,陶清月低低的笑了出来,借着手绢半遮面,只见的一双杏眼星光熠熠。
“所以婕妤娘娘也不用为了妹妹的聪慧而自惭形秽,这都是妹妹该做的。”
陶清月大义凛然的说着,昂首挺胸,好似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副为了皇嗣的模样,毫不畏惧。
这话一出,却是让高婕妤噎住了嘴,气的发抖,好不要脸!
但……陶清月说的是实话,也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