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檬边整理药草边高兴道:“早好了,这会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正在药庐瞎溜达呢,你可以去问名字了,定是会告诉你的。”
张祜赶紧去找,却见那白衣人正言笑晏晏的同西门孑说着话。平日里也没觉得西门孑长的多好看,这会儿跟这谪仙一样的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也好看上了几分。
张祜上前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西门孑:“我竟在自家门前迷了路,永夜公子正笑我呢。”
张祜:“永夜公子?”
永夜向张祜抱拳作揖:“在下永夜,不知这位少侠当如何称呼?”
张祜:“在下张祜,字雕翎。”
永夜:“哈哈,我原还不信尘檬的,不想这太行山上竟真都是有趣人物。一位公子在自家门派药庐里迷路,另一位公子不止是一支箭矢,还是痴迷剑侠的大诗人。”
西门孑道:“夜兄有所不知,张兄父亲原本为他提字富贵,后来上山来拜师他才强自改成箭矢。”
永夜一脸笑意的看向张祜道:“竟是如此,原来字富贵吗?”
张祜在永夜满含笑意的眼眸里仿佛看见星辰,第一次觉得其实当富贵儿也挺好的,能让眼前这人笑得开怀。
最后所有辩解的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嗯”。
第二章 生变
在药庐见过一次永夜以后,张祜作为太行一脉的战力代表和大师兄若枫一起,被派去参与每五年便例行爆发一次的剿灭魔教大会。这还是张祜来太行山五年里第一次下山行侠仗义,张祜心想定要有一番作为好让他父亲对他刮目相看。
张祜走后,永夜一直留在尘檬的药庐里养伤。这期间西门孑代替张祜常来帮尘檬采药,一来二去的,时间长了,对永夜也没那么生分了。西门孑声音听起来和煦如春风,如同那日太行岭上永夜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总让人禁不住想多跟他说上两句。永夜便时常与他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那种。
一日永夜问西门孑:“少侠可曾娶亲?”
西门孑答:“不曾。”
永夜问他:“可曾想过娶哪般女子?”
西门孑:“若你是女子我便娶你这般的!”
张祜离开太行山一月后,七巧节灯会
永夜约了西门孑在月老庙门前相见,梳洗打扮描上女儿红妆便去了。站着月老庙门口等西门孑时,永夜还想着晚些西门孑与她见面后知她为女子定要吃惊一番。然而等西门孑来了以后,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穿着女儿装的永夜,眼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他这样反倒是叫永夜有些惊讶。
“你是何时知晓我是女儿身?”永夜到底没忍住问了。
西门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西门兄可真是个聪明人。”永夜对着西门孑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来,那样子活像只可爱的小狐狸,“那你…可愿娶我?”
西门孑愣住:…
永夜柔柔的看着他。
西门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自然是愿意的,只怕姑娘不愿意。”
尘檬坐在药庐里等到巳时才见到从灯会缓缓而归的永夜。看到永夜手中的定亲婚书吃惊不已,竟真如小师妹所言?
尘檬沉着脸问永夜:“你真与西门师弟定亲了?!”
永夜坐到尘檬旁边的太师椅上喝了口尘檬泡好的茶,老神在在的说:“嗯。”
尘檬试探道:“你心里有西门师弟?”
永夜:“没有。”
尘檬:“既是没有,又为何跟他结亲?”
永夜:“报恩。”
尘檬:“报恩?他与你有哪门子的恩?何况就算是有恩,你这般做法,怕是说你报仇也不为过!”
永夜:“尘檬何出此言?”
尘檬:“夜儿可知西门师弟在山下有位未过门的妻子?”
永夜那张淡定的脸,惊裂了。
“夜儿何故毁人姻缘?”尘檬看了震惊的永夜一眼,心下暗道看来真的没喜欢上,还好还好,这个永夜真是如同那人所说:年少就让人操心,大了也还是不让人放心。
永夜有些理亏的说:“我问他可曾娶亲他说没有。”
“可他不曾说过没有未过门的娘子!”尘檬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