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祜笑道:“是缘分了。不知姑娘现下在何处落脚?”
永夜面无表情的道:“云来客栈。”
张祜惊讶的道:“竟与我们在一处落脚,怎么前几日未见姑娘?”
永夜:“我今日刚到。”
张祜明了道:“原来如此。明日我与师兄也要回师门,不如姑娘等我们一日一同上山,路上也有个照应?”
永夜:“如此也好。不知张兄来桃源镇所谓何事?”
张祜:“我来疗伤。”
永夜疑惑道:“疗伤?可是因为一月前名动江湖的与西域魔教教主绿袍老祖一战?”
张祜:“姑娘竟也听说了?”
永夜有些阴阳怪调的说:“现今谁人不晓你张大侠的威名!”
张祜木木的挠头道:“让永夜姑娘见笑了,我与绿炮一战虽胜了但我也没讨到好,我被绿袍震断了全身筋脉,武功全失。幸好有桃源镇的天潭,要不我现在还昏迷在病榻上。”
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师父没neng死你我来neng死你!!!
不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我就枉为绿袍弟子!!!
...等等!武功全失?
那不是我一根银针就能扎死他?
张祜见永夜先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说话,接着又仿佛在对着他发呆,有点摸不着头脑,便接着问道:“姑娘这样同仇敌忾,也是曾深受魔教危害之人吗?”
永夜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我自小身在洛阳,稍年长些便被后母送到乡下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会被西域魔教危害?”
张祜同情的看着永夜,道:“也是也是,不想姑娘身世竟然如此可怜。”
色今智昏的他选择忘记一个在乡下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是如何第一次见他就男装打扮被数十黑衣人追杀围攻。
此时的张祜完全沉浸在结识了好看姑娘的喜悦之中,全然不知姑娘已经磨刀霍霍向张祜了。
永夜:“我们站在这街边许久了,马也买好了。不若张兄与我一同回客栈吧?”
张祜侧身帮永夜牵着马,说:“如此甚好。”
回去一路上永夜与张祜边走边聊。
永夜:“张兄——”
张祜打断永夜道:“永夜姑娘以后无人处唤我的字吧,张兄显得生分。”
永夜:“张兄的字...是富贵儿?”
张祜一个趔趄,险些牵不住马,尴尬的说:“咳,我说的是我自己提的字!”
永夜调侃的拖长声音道:“哦?”
“雕翎!”
永夜看着张祜道:“张兄明知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不识这两个复杂的字,还说出来为难我。”
张祜:“我竟忘了,改!现在就改了!姑娘觉得改成什么好?”说这话的张祜活脱脱一个,嗯,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样。
永夜对自己这张脸的魅力很满意,即便未施粉黛风尘仆仆也能让眼前这人侧目,她停下脚步,张祜随她停下。
她转身正对张祜,柔柔的看着张祜如同当初她看西门孑。张祜让她看的耳根子有些红了永夜才凑近张祜,垫起脚尖让自己的笔尖几乎碰到张祜的。成功的看到张祜红了整只耳朵,才偏头在张祜耳边呢喃:“不若改成‘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里的凋零二字,同音不同字。”同时手里悄悄划出一根银针准备趁机钉进张祜的太阳穴。
张祜慌忙连退两步有些狼狈的说:“好好好,都听姑娘的!”
永夜手上的动作被打断有些失望,看来报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永夜道:“那以后张兄...”永夜略顿了一下又说,“凋儿,也别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了,也显得生分。”
张祜定了定神:“那叫什么好?永夜一个小姑娘怎么给自己取这么个纯黑色的侠名?”
永夜开始一本正经开始的胡说八道:“其实我是深山里修炼多年的黑山老妖的妹妹,黑山婆婆。所以叫黑色的文艺版永夜,当然我不介意你以后叫我得真名婆婆~”
心里却在想,一个名字而已哪儿来那么多破事,瞎扯来的!
张祜笑看胡闹的永夜,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既是黑山老妖的妹妹,应该是一只小妖啊。不若以后就叫妖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