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眯起眼看着赵含妗朝门走去,默了一会儿,长腿迈出,两三步走过去把人调了个方向,将卫生间的门打开,把人推进去。
冷冷道:“别走错地方。”
赵含妗唔了声,刚准备拉下裤子,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皱着眉抬头,就看到魏寒洲双手抱臂倚着门框,好像不打算走。
赵含妗绷着脸说:“我要上厕所。”
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还不滚?
魏寒洲:“哦,我看你上。”
赵含妗:“……”
“你是变态吗?”
“……嗯。”
下一秒,赵含妗提起裤子,走到门口,眼神幽怨地看了眼魏寒洲,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魏寒洲悻悻摸了下鼻子,唇角不自觉勾起。
坐在床边等了会儿,里面一直有水声,倒是听不见赵含妗的声音了。魏寒洲放下手机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当即沉下脸,扭动门把开门。
盥洗台前,赵含妗两手撑在台面上干呕着,一抬头,魏寒洲就看到她通红的眼眶。
赵含妗现在特别想哭,鼻子一酸,她能立马哭出来那种。
她很难受,特别难受,一直想吐,但又吐不出来,胃也隐隐在泛痛,之前吃饭的时候早知道就不立Flag了,现在这个时间,哪儿还有药店开着门啊……
见她摁着胃走出来,魏寒洲明白了。
“喝酒?”带着危险气息的声音响起,赵含妗一脸心虚,视线瞥下,盯着瓷砖发呆。
“赵含妗,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啊。”魏寒洲冷笑道:“胃有病还喝酒,不会喝酒还喝两瓶,我看你胆子比以前大多了,折腾别人不够,还开始折腾自己了?”
魏寒洲走到赵含妗跟前,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水珠,视线往下一瞥,就看到她衣襟前被水沾湿了,还沾了点污秽。
“把衣服脱了。”
魏寒洲开始解衬衫扣子。
赵含妗蓦地瞪大眼,双手交叉抓住肩膀往后退。
魏寒洲默不作声地把衬衫脱下来抓在手里,精悍强壮的身材暴露在赵含妗眼里,她僵了几秒,立刻扭头撇开视线,脖子也很干脆地发出“咔哒”一声响。
魏寒洲顿了顿,抬手一指,“你衣服上沾了东西,你想继续穿着睡?”
赵含妗低头看了眼,脸上也露出尴尬的表情。
穿是不可能穿着睡觉的,恶心魏寒洲不说,她自己也膈应,可她里面没衣服了啊……
魏寒洲把手里的衬衫放在盥洗台干净的地方,“别扭扭捏捏了,先穿我的,明天早上再换。”
话落,魏寒洲握着门把走出卫生间,拿起手机给熟睡中的芝麻糊发了条短信,请他明天早上拿件衬衫到604房间,末尾还加了句“谢谢。”
快到四点的时候,赵含妗和魏寒洲才重新躺在床上。
窗帘拉了起来,灯一直亮着。
魏寒洲裸着上身,瞥了眼穿着他衬衫的赵含妗,疑惑不解,“你到底在闹什么变扭?以前又不是没穿过我的衣服,才过了两年而已,你就这么不适应?”
“你你你你说什么?!”赵含妗一脸震惊地回头,“我以前穿过你的衣服?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魏寒洲听到赵含妗的话,刚要开口,忽然一顿,旋即脸色沉了下来,语气恶劣道:“自己想。”
赵含妗:“……”
魏寒洲脸色很难看,赵含妗的话让他觉得,只有他一直记得那些事,赵含妗却已经开始在忘记了。这种被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的感觉,让他很烦躁。
睡觉前,赵含妗把枕头塞在两人之间,一直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穿过魏寒洲的衬衫,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睡的位置离门很近,只要趁魏寒洲不注意,就能打开门逃走……
这大概就是身体比嘴诚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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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妗想了很久才睡着,再醒来就是七点多了。
半夜的时候吐了,她也醒了一半酒,但早上起来还是有点头痛,胃也有点痛。像她这种娇弱的小美人儿,酒是不能碰的,以后绝对不碰了!
立完Flag,赵含妗掀开被子下床,目光触及到光溜溜的大腿时,忽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