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想到自己正在装修的饭馆,肖晨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秦少白不知何时来到了肖晨身边,也许是今日的她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故而连语气都变得比之前柔软了许多。
“我在想,我的饭馆马上就能开张了!”肖晨笑眯眯的扬头看他,问道:“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少白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去衙门走了一趟,那老太太拒不认罪,她年龄大了,倒也不好审问太久。”
“你觉不觉得……这案子……”肖晨皱着一对秀气的眉毛,言语间颇有些迟疑。
秦少白点了点头:“此案疑点颇多,破得又太过轻巧,恐怕另有隐情。”
想起那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怎么看都透着些不对劲儿,原文里可并没有交代这处细节啊!肖晨托着腮蹙着眉,整张脸都愁得皱巴巴的。
秦少白在肖晨的头顶弹了个脑崩儿,后者赶紧捂住头,用眼神提出抗议:下手没轻没重的,弹傻了可怎么办?!
“别想了,夜深露重,赶紧进屋睡吧。”说罢,自己便转身回房间去了。
穿书到这个世界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这群人每天起得太早、睡得也太早,这么美好的夜晚,用来睡觉多可惜啊!肖晨揉了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朝房间走去。
夜深。肖晨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秦少白躺在地上,却思绪纷繁,久久未能入眠。
他素来没有失眠的毛病,为了补足精力,只要到了休息的时间,无论有床还是无床,奢华或是简陋,哪里都能迅速入睡,且能在睡梦中保持警觉,这是习武之人长年累月形成的天性。
可今日,他却被一些无端的念头平白扰没了睡意。
秦少白长了肖梨落三岁,两人父辈同朝为官交情甚好,故而秦、肖两家多有往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秦少白一直认为肖梨落的性格还算好拿捏,无非是手心里捧着养大的大小姐而已,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心里要什么也会直接表达出口。可自成婚后,却发觉此人言语间疯疯癫癫,做事却自有条理,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可这个想法太过诡异,秦少白越想越烦,脑海中肖梨落的影子挥之不去,索性也不睡了,提着剑便迎着寒气出了门。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后,曾躺过的被褥间,还沾着些淡不可闻的桃花香气……
肖晨一夜好梦,当她伸着懒腰推门而出的时候已近巳时了,和端着早点正要叫早的疏影碰了个正着。
“小姐,您可算起床啦!”疏影进屋,将餐盒放上圆桌并一盘盘拿出摆好,而后转头对肖晨道:“小姐,您怎么都不怜惜一下大少爷的。”
昨日的尸体使她败了胃口未曾进食,故而今早起来感到格外的饿,见有吃的,便几步走至桌前,一伸手捏了个奶黄包咬了一口,口中含糊不清道:“哦?他怎么了?”
“昨日我起夜,都已丑时了,听闻院子里唰唰的剑气声,心里吓了一跳,还以为咱们将军府进了歹人呢!我偷偷瞄了一眼,才道是大少爷在练剑呢!那身手、那剑法,真真的举世无双!”疏影描绘得有声有色,一脸的崇拜。
肖晨三口并做两口吃完了手里的奶黄包,疑惑地皱了皱眉道:“哦?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可不是我让他去的。”
“小姐!大少爷是您的夫君,作为女子,自然应当伺候好夫君的饮食起居,怎好他大半夜的练剑,您也不劝一劝的。”疏影睁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歪头不解道。
肖晨嗤笑了一声,我可是现代独立女性,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最后还不是靠自己的一双手,打拼出了米其林二星副主厨的位置?这一切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可不是男人!
“疏影啊,我今天就教给你。咱们作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学会靠自己,而不是靠男人。”肖晨一副情感导师状。
“靠自己?”疏影头回听说,倒是觉得新鲜,问道:“女子生来便不如男子力气大、体力好,如何能靠自己?”
肖晨一只脚往木凳上一踏,拍拍胸脯道:“就好比你小姐我,这餐厅马上不也要开业了?将来不说是日进斗金,但也是财源滚滚,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