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直放任不管,难道不会跟故事结局一样,最后作死吗?
破坏都墨和女主的关系总归不太厚道,反过来说,如果能推波助澜促成男女主,早早让都墨断了念想,是不是能改变命运,进而改写结局。光是想想都觉得好难啊……
心累的许笑下楼帮都墨善后,给老爷爷一笔不小的损失补偿,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什么事是做梦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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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上楼一看,都墨的屋和姜云钰他们的房间都是乌漆麻黑一片,想必都还没回来。
客栈外的金陵街道灯火通明,皇城熠熠生辉,尽显富贵。一瞬间让许笑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那极致的奢华和奢华下生硬冰冷的铠甲。
这样一座城市,阴暗处掩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走进背光处,隐匿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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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信息收集,除了青楼,还有一个地方也能听到很多平时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那就是赌场。
上次去青城山回来时许笑还结余了几千两的银票,折书没来得及催她交回去,她又启程去了宣州。可惜那些钱放在床底的小盒子里,没带在身上,纵使她翻遍包袱也只找到十几两碎银子和一张通用的一百两银票。
去一趟青楼,喝一顿花酒都不够,不过在来者不拒的赌坊,差不多可以玩一整夜。
那张银票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能用的,许笑揣着十几两碎银来到金陵城中最大的赌坊——葫芦山庄。
葫芦山庄有前后三座府邸,由南向北坐落,层层阶梯将它们分开,许笑听门口的侍童说,越往里的赌坊进入门槛越高,人越少,玩得花样儿才越多。
许笑交了一两银子的入场费,由门口的侍童在手上盖上一个鲜章,只要有这个章在,这一夜里随时可以进出葫芦山庄。
最低入场费的赌房挂着一块匾额,写着“一重天”三个字,门口人进人出,好不热闹。
有的人满面春光,笑哈哈的离开;有的人垂头丧气,输的干净,光着脚离开。
许笑本以为赌坊的氛围会很差,灯光阴暗,臭味熏天,踏进一重天,一股禅香味飘来,让她大开眼界。
除了围坐在桌前赌红了眼大喊大叫的赌鬼们,室内有男有女,并无一人坦胸露乳,满嘴粗话。
墙上还挂着一块大大的木牌,写着“三不可”。
不可饮酒,不可闹事,不可赌命。
为了杜绝酒鬼闹事,桌上的佳酿都由瓜果茶水替代。
玩归玩,却没失了规矩,丢了脸面。
许笑随意站在一群赌徒身后,假装低调围观赌局,实则偷偷观察周围的人。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停留一下又扫了回去。
咦?那个人不是和顺王爷吗?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也太显眼了吧。
许笑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瘦瘦的小胡子,主动套近乎:“大哥,我第一次来,问你个事儿呗?”
小胡子瞅她一眼,说:“你问吧。”
许笑指着另一张赌桌上坐着的黄衣服男子,问他:“大哥,那个黄衣服的是不是和顺王爷?”
“嗯,是啊。”小胡子看了眼,瞬间眼睛一亮,打算在这个新来的面前好好吹一吹,“和顺王爷这两年经常在一重天玩,要知道他以前都在三重天玩的,听说有次输得太惨,把府上的一半都输给葫芦山庄,是和政王爷出面给他解了围。后来学乖了,一直在一重天玩,输归输,对一个王爷来说也输不了多少。”
许笑一默,似乎这里面有什么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小胡子又开始给她吹。
“你看啊,坐王爷旁边绿色锦衣那个,就是今年的状元。”
状元?许笑突然想到段安,段安本是今年真正的第一名,却被“潜规则”潜到榜上无名,仅仅是落榜也就罢了,还被人追杀躲到锱铢镇。段安失意,状元受益,想必此人来历不简单……
“我看这个状元面相不错,难道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小胡子一抹胡子,竖起大拇指称赞许笑:“姑娘好眼光,我天天在这混着,前两天才从别人那里听说状元是内阁学士庶出之子。”
内阁学士,从二品的大官啊。朝堂真复杂,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小胡子看她走神,拉拉她的衣袖,问:“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