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那好,就现在,放手吧。”
“……”
叶年安果真依言放开,怀里一空,他蹭的起身。
冬宁吓得后退半步,眯眼道:“你想反悔?”
“死丫头,你套路我。”这么温情的氛围下,他竟然被反套路了。
冬宁呵呵干笑,“不好意思,跟你学的。”
“我说的碰不是这种。”叶年安气得咬牙。
“我管你哪种。”冬宁白他一眼,背起包潇洒的向外走,下一刻,手让人牵住,叶年安拉起她大步流星,冬宁不得不小碎步跟上,叫嚷道:“姓叶的你出尔反尔。”
“我没有,是你故意曲解意思。”
“先松手行不行?”
“不行。”
……
看守大门的保安听到声响,开窗向外张望,看到时常来考察那位温文尔雅的总裁先生,此时正强拽着一名女子往外走,手里的筷子落了地,他张着大嘴目送那两人“亲亲爱爱”的走远。
空气里一道旋风刮过,他听见那男人用半祈求的口吻道:“乖,我给你讲个故事。”
女人的声音又硬又冲,“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就讲一个。”
“滚开,我就不听。”
保安把嘴里含着的面条咽下,关上窗重新坐回椅子上,突然觉得老家在等他的媳妇真好,温顺娇憨,大声说句话都脸红,哪怕给座金山他也不稀得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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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班,叶年安对冬宁的态度确有改善,不再动不动就撩拨,吩咐起工作也是有板有眼的。
在安帛那会儿,她大部分时间都见他在发呆闲聊,如今才知这人的工作重心另有他处,建筑设计师的工作并不轻松,他却能忙中取乐,听音乐喝咖啡,或是跑步游泳,没一个耽误的。
叶年安亲自带她的时候少,经常安排她同设计师一起去看项目,回来再共同探讨,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似乎逐渐多了层默契,偶尔他一个眼神,她就能猜个大概。
这期间,冬宁和关芳时常联系,和安奕也偶有微信,却没再踏入过安帛。
没想今天叶年安把她叫到办公室,交代道:“你去趟安帛,帮我把快件拿过来。”
冬宁没动,眼神从他身上划过。
叶年安放下手里的画笔,双手抱臂,“问。”
原来他也练就了一眼便知的本事。
冬宁说:“你为什么不让对方把快件直接寄到这边来?”
“因为我不想。”
“为什么?”冬宁一怔之下不假思索的问:“是那位毓姐姐么,你们的关系不是……”她及时刹车,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叶年安勾唇,即刻咬住不放,“我们关系怎么了?把你想说的说完,不错啊,这么快就记到心里了。”
不阴不阳的语气,听得冬宁直冒火,马上就顺杆反驳,“废话,方丽一天到晚放在嘴边叨叨,想记住一点都不难。”
“哦。”叶年安手指微曲放到嘴边,似在忍笑,“我和那位毓姐姐关系是不错,可快件的问题另有原因,不方便寄到这儿。”
“算我多嘴,我这就去取。”冬宁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冬宁。”叶年安叫住她,冬宁止步回头,看到他神态颇为认真的问:“你觉不觉得这屋里有股味道?”
“味道?”冬宁皱着眉在空气里嗅嗅,摇头,“没觉得。”
“仔细闻,酸酸的,有点像醋。”
“?????”
冬宁用手捂上眼睛,狠狠闭上又睁开,一刻不停的冲出门去,身后随即传来笑声,掩不住的愉悦欢快。
到了安帛,冬宁先去的九层,她想去和关芳打个招呼,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好久了,她很惦念这位冷脸热心的姑娘。
办公区一如既往的安静,她曾用过的桌子还在那里,甚至连上面的东西都没有移动。
对面关芳的座位空空如也,包在人不在。
看了眼时间,冬宁决定等十分钟,不然就只能下次了,毕竟那份快件叶年安很在意。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服务区的沙发上,还在旁侧的杂志栏里拿了一本胡乱翻起来,以前这都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