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软_作者:工里(43)

2019-04-13 工里 甜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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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本质是立flag。

  贝翰义跟季简一个宿舍,捂着肚子回来的时候,季简正要出门。

  “干嘛去?”

  季简忧心忡忡:“选管告诉我,新郁又喝醉了,我过去看看他。”

  “那家伙哪天不烂醉如泥?”贝翰义冷笑一声,笑的时候却扯到嘴角的伤口,他倒吸气,暗骂一声操,舌尖顶了顶牙槽,“同人不同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一身伤?”

  季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该不会刚从新郁那边回来吧。”

  “除了他还有谁敢打我。”贝翰义咬牙切齿地说,红肿的脸皮隐隐作疼。

  “肯定是你先惹他了,你明知道他脾气这样,还老讲他不愿意听的话。”

  “??”贝翰义五体投地,季简这圣母风的跪舔令他佩服,“郑新郁给你钱了还是郑业送你股份了,你用得着这么赶着上去当狗吗?”

  季简脸上不快,眼神克制着,“你现在说的话,换做是我也会动手,新郁打你不冤。”

  “……”OK,贝翰义稍微换了种说法,“那么尊敬的季简A先生,请问郑先生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他说话呢?”

  “新郁没做过坏事,”季简根本不理会他的嘲讽,平静地说,“你骨子里比他更没原则,我一直都知道。”

  贝翰义啧了声,“行吧,你去当好人,我这个坏人就负责给主角泄愤,哪有什么人生价值呢。”

  季简无言。有时候,贝翰义和新郁像足一对双胞胎兄弟,思维和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毫不避违的肆意嚣张。跟他这种从小被父母压制到大的南辕北辙。

  “既然你刚从新郁那儿回来,他什么情况?”季简岔开话题,询问对方。

  “失恋了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季简略微惊讶,不太确定:“新郁和谁谈过?”

  “前晚你被打了两拳,还不知道答案么?”

  季简眼眸微动。“谈雪松,还真是她……”

  随后他马上追问:“我见过你跟她聊天,上午有个女选手想退赛,听说是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季简皱眉:“新郁应该很喜欢她,你不该……”

  “够了你烦不烦,”贝翰义懒得跟他废话,烦躁地挥手,“你还赶快去拯救不良青年,再不去他能把屋子掀了。”

  “贝翰义,你跟我一起去。”

  “你有病吗,想找我合作一起殴打他?是的话我就去。”

  季简:“我不会让你们再打起来的。”

  “说得倒轻巧,到时候他一挑二,我们也打不过,那傻逼喝醉了揍人更疼。”

  最后贝翰义还是跟着去了,带着一身尚未痊愈的新伤。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淌浑水,就当报答了郑伯母的手工酥饼吧。

  这理由他用了千百遍,才能勉强忍下郑新郁那傻逼。

  他们赶到房间,滴开门。入目一屋子狼藉,满地除了破破烂烂的玻璃,还有数不清的酒瓶。

  一个酒瓶子咕噜滚到他们的鞋边。

  新郁不在客厅。季简捡起空酒瓶,瓶子还残留余温。

  “估计在卧室抱着酒喝呢。”贝翰义十分了解,径直走向房门紧闭的卧室。

  扭了扭门把,没锁。不过进去才发现灯全熄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没透出一丝光线。

  季简伸手打开灯。

  “新郁,你没事吧?”天花板的灯一亮,季简才看见床边的郑新郁,酒瓶堆得杂乱,他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贝翰义毫无良心地嗤笑:“很会装忧郁嘛。”

  “你少说两句。”季简瞪了他一眼,上前查看郑新郁的情况。

  男人醒着,没彻底醉过去,他抗拒任何人的触碰,狠戾地推开季简。

  “I don't give a shit.(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似乎已经耗尽所有精力,只剩一副躯壳,不服输地呢喃。

  贝翰义哼笑,“自欺欺人呢郑少。”

  郑新郁危险地转头,眼眸被乙醇迷醉了心还没,他站起身,又擒住贝翰义的脖子,说:“你今天还没被我打够吗?”

  “别冲动,新郁。”季简立刻去拉这两条时刻不能疏忽的导火线,放在一块,稍不注意就能引爆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