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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本质是立flag。
贝翰义跟季简一个宿舍,捂着肚子回来的时候,季简正要出门。
“干嘛去?”
季简忧心忡忡:“选管告诉我,新郁又喝醉了,我过去看看他。”
“那家伙哪天不烂醉如泥?”贝翰义冷笑一声,笑的时候却扯到嘴角的伤口,他倒吸气,暗骂一声操,舌尖顶了顶牙槽,“同人不同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一身伤?”
季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该不会刚从新郁那边回来吧。”
“除了他还有谁敢打我。”贝翰义咬牙切齿地说,红肿的脸皮隐隐作疼。
“肯定是你先惹他了,你明知道他脾气这样,还老讲他不愿意听的话。”
“??”贝翰义五体投地,季简这圣母风的跪舔令他佩服,“郑新郁给你钱了还是郑业送你股份了,你用得着这么赶着上去当狗吗?”
季简脸上不快,眼神克制着,“你现在说的话,换做是我也会动手,新郁打你不冤。”
“……”OK,贝翰义稍微换了种说法,“那么尊敬的季简A先生,请问郑先生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他说话呢?”
“新郁没做过坏事,”季简根本不理会他的嘲讽,平静地说,“你骨子里比他更没原则,我一直都知道。”
贝翰义啧了声,“行吧,你去当好人,我这个坏人就负责给主角泄愤,哪有什么人生价值呢。”
季简无言。有时候,贝翰义和新郁像足一对双胞胎兄弟,思维和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毫不避违的肆意嚣张。跟他这种从小被父母压制到大的南辕北辙。
“既然你刚从新郁那儿回来,他什么情况?”季简岔开话题,询问对方。
“失恋了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季简略微惊讶,不太确定:“新郁和谁谈过?”
“前晚你被打了两拳,还不知道答案么?”
季简眼眸微动。“谈雪松,还真是她……”
随后他马上追问:“我见过你跟她聊天,上午有个女选手想退赛,听说是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季简皱眉:“新郁应该很喜欢她,你不该……”
“够了你烦不烦,”贝翰义懒得跟他废话,烦躁地挥手,“你还赶快去拯救不良青年,再不去他能把屋子掀了。”
“贝翰义,你跟我一起去。”
“你有病吗,想找我合作一起殴打他?是的话我就去。”
季简:“我不会让你们再打起来的。”
“说得倒轻巧,到时候他一挑二,我们也打不过,那傻逼喝醉了揍人更疼。”
最后贝翰义还是跟着去了,带着一身尚未痊愈的新伤。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淌浑水,就当报答了郑伯母的手工酥饼吧。
这理由他用了千百遍,才能勉强忍下郑新郁那傻逼。
他们赶到房间,滴开门。入目一屋子狼藉,满地除了破破烂烂的玻璃,还有数不清的酒瓶。
一个酒瓶子咕噜滚到他们的鞋边。
新郁不在客厅。季简捡起空酒瓶,瓶子还残留余温。
“估计在卧室抱着酒喝呢。”贝翰义十分了解,径直走向房门紧闭的卧室。
扭了扭门把,没锁。不过进去才发现灯全熄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没透出一丝光线。
季简伸手打开灯。
“新郁,你没事吧?”天花板的灯一亮,季简才看见床边的郑新郁,酒瓶堆得杂乱,他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贝翰义毫无良心地嗤笑:“很会装忧郁嘛。”
“你少说两句。”季简瞪了他一眼,上前查看郑新郁的情况。
男人醒着,没彻底醉过去,他抗拒任何人的触碰,狠戾地推开季简。
“I don't give a shit.(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似乎已经耗尽所有精力,只剩一副躯壳,不服输地呢喃。
贝翰义哼笑,“自欺欺人呢郑少。”
郑新郁危险地转头,眼眸被乙醇迷醉了心还没,他站起身,又擒住贝翰义的脖子,说:“你今天还没被我打够吗?”
“别冲动,新郁。”季简立刻去拉这两条时刻不能疏忽的导火线,放在一块,稍不注意就能引爆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