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警察告诉A:你可以不交代事实,但是,如果B交代是你做的,你就会判15年,B无罪;
同理,另一个警察告诉B:你可以不交代事实,但是,如果A交代是你做的,你就会判15年,A无罪……你觉得最后这两个人怎么样了?”
478想了下,恍然大悟,与此同时露出失落的表情:【两个人都被抓了,判了很久很久。】
“对,两个人都交代得一干二净,然后按照共犯处理,都被判了。”
陈月洲选好了菜,回到餐桌前,搅拌着料碗:“韩佳梅这个人,年近三十,除了做过几年小模特,大事情一个没遇到过,这回这事儿铁定慌,如果这个男的给她说了什么蛊惑的话,她头脑发热卖了我也正常现象。”
478看着面前如此“佛系”的陈月洲,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忙从包里把蓝色的棒棒糖挑了出来丢在一边,顺便拨了通电话给主机:【喂?99吗?你们这个镇定糖果效果是不是有点过了啊?我这边暴躁狂魔吃了都快成佛了!不会有副作用?】
对面:【神经病啊?第一次见投诉我们效果太好的。】说着,挂了电话。
碰了一鼻子灰的478:【……】
也,也是噢。
投诉无门,她只好扭过头来劝陈月洲:【宿主,你说得都对,可是能不能别再在这里侃侃而谈了,你都要大难临头了!】
“我大难临头?为什么?”
478:【……】
这宿主不是快成佛了,而是已经傻了。
锅开了,陈月洲夹了几片肉丢进去涮,之后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表情泰然,仿佛眼下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聚餐一般。
隔壁警察一直盯着陈月洲,见他没什么动静,主动搭话:“陈月洲女士……这样,我也叫你小洲,你叫我小张,这样亲切,如何?”
“随意。”陈月洲点头,挥手叫了瓶42度的泸州老窖和雪碧,边吃边喝了起来。
警察看着陈月洲散漫的举动,眼神幽深了许多,他浅笑着开口:“佳梅说,是你主动要求她住在这个小区里的,视频也是你发布的,我就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带技术部门去她租的房子检查了一下,然后——”
警察从手边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个铁块——是微型摄像头。
之后双手十指交叠,撑起下巴,依旧是那副职业的笑容:“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为蓄意吗?”
陈月洲这边一杯热酒下肚,又吃了几口烫菜,半晌后,才撩起眼皮,唇角溢出轻飘飘的笑声:“没错,就是蓄意,不然家暴怎么取证?”
“你知道非法窃听的后果吗?”对方提高了音量。
“知道啊。”陈月洲不以为意地继续夹着菜,刚吃了棒棒糖又喝了点儿酒,他这会儿情绪又高昂又冷静,脑子转得飞快,“不就是不正当取证呗,怎么?还能判刑吗?家暴案件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取证,你打算怎么取证?警察同志,我这是替我女神伸张正义,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对面继续笑:“那,教唆佳梅刺激一个有心脏病的人这件事呢?你要知道,明知他人有心脏病还故意刺激导致对方死亡的,可是会——”
“请的律师官司打得好,判个过失致死,律师再是个法律援助派来的新手,故意杀人就坐实了,你想这么说是吗?”陈月洲打断警察的话,“可是,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
陈月洲瞥了眼韩佳梅:“罪魁祸首这儿坐着呢。”
韩佳梅一听慌忙对着警察摆手:“警官,不是的,是她让我做的,是她……”
警察拍拍韩佳梅的手背以示安慰:“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找出事情的元凶,还你清白。”
“好……好……”韩佳梅紧紧抓着警察的手,泪眼婆娑。
陈月洲哂笑一声,继续涮着菜吃。
“小洲,我们调取了人民医院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当天下午,罗楚军父亲住院的那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外,戴着有麦克风的耳机跟人通话,事后我们查了电信局的通话记录,你用一个他人的电话号和韩佳梅进行联系,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陈月洲嗤笑:“对,那个时候的确我和韩佳梅在联系,可是,打个电话怎么了?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说她的公公婆婆打架了,她好慌,然后我安抚她,让她好好伺候老人,所以一直没有挂断电话,怎么,这也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