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还在,人去哪了!?
姜沉抓住过路一个村民,问他可知附近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那人指了指东南方向的一座矮山坡,姜沉立马飞奔而去。
天已经慢慢变暗,姜沉点燃了火折子,可也只能照亮他所占的方寸地方。
寻了一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姜沉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大半天水米未进已经快虚脱了。
可想到姜淳的嘱托,他不敢懈怠,又想起郑吉怕是被人掳去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凶多吉少。毕竟人命一条,姜沉在一棵树下歇息片刻,又站起来往前去找。
他手撑着树干,突然感觉手里一片粘湿。
姜沉一惊,就着火折子看去,居然是血。
他惊魂还未定,一阵轻微的呼救声伴着夜风声传来。
姜沉精神大振,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紫英伯府内,面对姜淳的责问,袁懿退后了一步。
“怎么?”姜淳逼进一步,“表哥有话要说?”
袁懿眼神闪烁,但这时候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来,事情做的并无纰漏,又不是自己动手,怕她作甚。
想通这一节,袁懿挺起胸膛,道:“王妃,你要威逼我什么?我真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杀了郑嬷嬷。”
他道:“王妃,做人做事将个证据,今日法曹大人也在,你问他,可能从尸体上就看出是我下的毒手?"
张法曹道:“确实不能。”
袁懿得了这话,又自信一分,接着说:“我知道,王妃在袁家生活的不顺心,一直觉得我们苛待了你们姐弟。可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吧。”
姜淳听完这番话,“表哥说完了”
袁懿将沈氏扶起来,让她坐安稳,说完了。王妃,我劝你一句,别一朝得志,就忘了本分。伯爵府好歹算你半个娘家,今天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姜淳嘴角抽动,欲要站起来,却被仲楚按住,仲楚道:“事情如何,问问便知,二公子何须这么激动。”
经他提醒,姜淳沉住这口气,缓了缓,道:“正是,我想要找几个府里的奴仆问话,可否?”
袁懿看了眼沈氏,后者点头。
姜淳问:“那天我的驭者并没有在正门接到嬷嬷,府中还有三个侧门,四天前是哪几位看守侧门,请出来一下。”
话说了许久没有人动窝,这些都是靠着伯爵府吃饭的,自然不会轻易站出来。
袁懿嘴角带着讥讽,站在一旁也不管。
姜淳并不生气,她道:“不出来吗?那好,苏全福去把府中的日志拿来,何人看守何时换班一目了然。”
苏全福板着脸领命,正要去时,几个人扭扭捏捏上前来,其中二人道:“那,那天下午,是我二人当值。”
姜淳打量了二人几眼,认出其中一个,是往年在内院中行走的小厮,那时候大家都叫他小豆子。这几年年纪大了,才去前院的。
她便不管另外一人,只管问他,“小豆子,你见我嬷嬷了吗?”
他哪里想到王妃还记得记得自己的名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看到了。”
“她怎么不去正门,而去侧门呢?”
“这个,”小豆子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姜淳问。
“也,也没有啊。”
姜淳又问,“那她拿了什么东西吗?”
“好像拿了一个包袱。”
“穿了什么?”
“就,就穿了现在的衣服啊。”小豆子道。
袁懿正要开口,姜淳紧逼着问:“是褐色衣裙吗?”
“对对,就是那套。我亲眼看见的。”
袁懿忍不住骂道:“混账,你想清楚再说!”
姜淳也出口斥责,“表哥,何苦吼他,他根本就没见到嬷嬷,又怎么会知道她穿了什么呢。”
她看向跪着的人,说:“小豆子,嬷嬷现下的褐色衣裙是寿衣,是出事后才换上的。那天她穿着的是藏青色的。”
小豆子吓得如筛糠一般,嘴唇发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姜淳也没想到,看门人居然真的有破绽,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假人证,要诈一诈袁懿,没想到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