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傻子对这茶花种子如珠如宝, 就让她们去争个够去,明显这种子就成色不对,如果能栽培出茶花来,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明轩帝做这一切的目的何在,这跟以前她认识的楚瑜简直判若两人。
“娘娘,您看奴婢每日都在给这茶花浇水施肥,这都一个多月了怎就不见它发芽?这可真是急死奴婢了,那铁树尚且有开花的一日,怎这个如何是好?”那燕红此时双手捧着茶花盆栽,满面愁容的望着冯晓钥道。
“燕红,如果用一盆花来决定荣宠,这种宠爱本宫也不屑去争,本宫要就要最好的,要做也是做最好的,你明白了吗?”冯晓钥忍住心头窃笑道,冯晓钥早知这种子是煮熟了,能种出花来才见鬼了,想到那些女人每日翘首以盼等着开花的傻气模样,她都想笑出声来。
“嗯,奴婢愚钝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燕红看了看那盆花,又看了看冯晓钥点头附和道,话毕仍旧不死心的将那花盆捧到院子外晒太阳去了,自从上次她私下聚赌被丽妃发现后,冯晓钥不仅没有责备她,还大发慈悲的给了她银子去医治母亲,这个大恩大德她永世难忘,是以只要是为了丽妃好的事情就算再傻她也会去做。
这日,柳贵妃喜滋滋的捧着一盆盛开得妖娆娇艳的茶花来到天寿宫外求见,在殿外等候之时,柳贵妃将胸脯挺得高高的,那神采飞扬的姿态是越演越盛,细看之下那茶花红得生艳,花瓣鲜艳欲滴,与之今日柳贵妃着装甚是应景,柳贵妃暮然一笑,衬得她是越发美艳动人。
不多时,高德海传柳贵妃觐见,柳贵妃将那茶花小心谨慎的递交到一旁的宫人手中,略微整了整发鬓,便趾高气昂的进到了殿内。请安过后,柳贵妃迎头撞上了楚逸轩那清朗俊逸的面庞,不曾想楚逸轩刚沐浴出来,只身着鹅黄寝衣,那发丝上的水珠还未风干,顺着一滴水珠滑落楚逸轩那修长的脖颈间,他身上那好闻的男性气息瞬间淡入柳贵妃的鼻息间,竟不由得让柳贵妃心神一荡了起来,她已大半年未曾侍寝了,如今楚瑜竟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还穿得这么诱惑,竟让她一个女子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起来。眉眼间竟是春情博动暗潮汹涌。
见柳贵妃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楚逸轩是再明白不过了,这种煎熬他岂会不懂。当下眉头一皱咳嗽一声,将那清冷的双眸望向宫人手里的茶花盆栽,方道:“这茶花可是你精心培育出来的?”
柳贵妃柳眉弯弯面露得色的笑道:“皇上可觉得好看?臣妾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的呢,皇上金口玉言可别忘了善待臣妾。”
本以为明轩帝会高兴应承她的话,没想到此言一出,他那俊逸的脸是更为深沉可怕了,弄得柳贵妃是不明就里了起来,正待发话相问之时。
楚逸轩却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柳氏,竟敢欺骗朕?给朕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不日打入冷宫。”
柳贵妃闻言顿时头脑一蒙,但见楚逸轩脸色不好不似与她玩笑,那眸光深寒全然没有昔日盛宠之情,自知不妙,一个腿软跪倒在地上,装起可怜颤声道:“皇上赎罪,臣妾无知这茶花并非出自臣妾之手,臣妾愚钝种了数月也未见茶花盛开,再加之臣妾太过爱皇上您了,所有才一时头脑发热,将那张修仪的盆栽给抢了来,是臣妾糊涂无知,但是全是出于臣妾爱慕皇上之心而起,如若皇上不信,可以将那张修仪找来对质。”虽然柳贵妃不明白中间出来什么问题,但是定然是这茶花没错,是以只得将那张修仪给供了出去,这热手的烫山芋还是还给她好了。
随后,楚逸轩命高德海去琴韵阁走一遭,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那柳贵妃始终低头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全然没有那日中秋家宴的妩媚撒娇之态。
不多时,张修仪被带到,见柳贵妃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此时也认了怂,张修仪心里还存在着一份庆幸,心想那日迫于柳贵妃的权势,被她将那茶花强抢了去,心里一直郁郁难安,今日见此恶报,心里当真别提有多痛快了,此时她还蒙在鼓里,还当是明轩帝想为她做主来着了。没想到请安过后,等来的确是一场她在劫难逃的劫数。
翌日,张修仪被明轩帝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理由竟是欺君罔上,因明轩帝言他梦到了先帝托梦,若想国家安宁,定要以家为本,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而后宫便是皇帝的家,所以后宫和睦相处是皇帝的福气,而这里面若有对皇帝不真不诚之人定然不得留下,否则为祸后宫,为祸皇帝安宁,定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