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福到底沉不住气, 老脸黑得像一团煤炭,不由得瞪眼催促道:“畜生,莫让皇上等急了,要不然把你炖了吃去, 快点…………”
话音刚落,张兰福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嘭”的一声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撕扯在地, 霎时间马鸣啸啸如雷贯耳,前蹄疾风而下如排山倒海之势朝张兰福面门践踏而来。一时间惊呼声尖叫声乱成一团,冯晓钥惊见此幕,顿时吓得心口狂跳不已, 大叫道:“张公公, 小心啊…………”
楚逸轩没来得及呼唤侍卫上前营救,心里早已后悔不已, 这张兰福好歹也跟了自己几个月,多少于心不忍。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张兰福飞掠而来,后心一阵吃痛张兰福顿觉得两耳生风,身体如断了线的纸鸢般飞了出去, 直直的摔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应声倒地竟疼晕了过去。
那烈马见脚下空无一人,顿时心下大怒,竟疯了似的撒泼起来,楚昱见此情景,来不及多想一个潇洒的飞身上马,动作之快一气呵成,竟让旁人瞧不出端倪,那烈马感觉到背上异物,煞时火冒三丈,疯狂摇摆身体,势要将楚昱活活摔死的节奏。
众人见此,无一不为楚昱捏了把冷汗,楚逸轩瞧了更是心惊胆战,便对身侧的御林军:“传朕指令,准备弓箭手,速速将那烈马射杀,可千万别误伤了淮南王,快去……”
马背上的楚昱听到楚逸轩直言相救,便头也不抬的朝楚逸轩大喊道:“皇兄切莫担心,臣弟自有分寸,就当陪这匹烈马玩玩也无妨。”那神情是那么的玩世不恭,势要与那烈马死磕到底的趋势。
冯晓钥虽然对这楚昱没什么映像,不过很是佩服这个男人的痴心情长,不由得神色黯然,心里也紧张得要死,碧梧心里也七上八乱作一团,不过还是洋装镇定的握住冯晓钥的手道:“娘娘,您放心,淮南王英勇善战,这匹烈马自是难不倒王爷的。”
冯晓钥沉吟了片刻低头嗯了声,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只能默默为楚昱祈祷了。
“王爷,淮南王他…………”楚懿身边的随从见此,面露难色的道,他深知楚懿表面上与楚昱不甚亲厚,不过到底也是一个母妃所生。
楚懿眼眸深沉看不出一丝表情,冷哼了一声,道:“本王这个弟弟到底也是闯过千军万马的人物,如果今天不幸死在这里,那可真是浪得虚名了。”
“是,小人多言了。”那随从跟在楚懿身边多年,自然深知他的脾性,说话只能点到即止,要不然死了都是自己活该。
果然一刻钟后,那烈马折腾累了,周身暴戾之气全然化了个一干二净,此时正静静的站立原地,耸拉着脑袋任由楚昱擒着缰绳,楚昱早已挺立背脊,玉树临风的坐在马背之上,是那么的气定神闲。
帐篷之内,冯晓钥已然坐定喝着普洱茶,可是良久心里还是在嘭嘭直跳,对于楚逸轩的骑术她已经觉得够勉为其难了,何况还要狩猎,她真担心楚逸轩出个什么好歹。是以一直坐立难安,脸色也很是难看。
”娘娘,您是在担心皇上吗?”碧梧整顿好床榻,便栖身来到了冯晓钥身侧。
冯晓钥悠悠的看了碧梧一眼,道:“本宫这个样子是不是太明显了?”对于碧梧她还是很放松的,所以与她对话也很随便。
碧梧没有直面回答,反而笑道:“娘娘对皇上情深意切,自然是会多心些的,不过娘娘别忘了,皇上骑射之术虽然比不上淮南王,但是到底也不算差的,所以烦请娘娘放宽心,待会说不定皇上满载而归,娘娘可要大开眼界了。”
冯晓钥故作生气的笑骂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居然敢直言说皇上比不上淮南王,小心本宫扒了你的皮。”说着便故意去戳碧梧的小蛮腰,与碧梧嬉笑打闹了起来,可能离开深宫后,这里才是她觉得颇为放松的净土。
碧梧被冯晓钥绕痒痒弄怕了,只得边笑边跑一个劲的告起了饶。冯晓钥只得作罢,好久没有这么疯跑了,自己倒是有些累了,看来这古代的女子身体娇弱,还是跟这常期缺乏运动有关。
没想到才闲暇下来没一会,庄皇后却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冯晓钥命碧梧沏好了茶福身问安后,才进入正题:“皇后姐姐来妹妹这,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还望皇后姐姐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