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砍头吗?”林江依将死不瞑目的鲫鱼丢进了垃圾桶里,“重新剖。”
“小姐,要不还是交给我们吧。”陈妈于心不忍走了上去。
连北瑾擦了擦刀上的血,直接拒绝道,“江依同志说得对,不付出如何求回报,为了霍二哥,不就是一条鱼吗。”
刀光闪烁,林江依本能的眨了眨眼,随后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鲫鱼随着菜刀一同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
“啊,啊,血,血。”连北瑾右手捂住左手,依旧止不住红艳艳的血从指缝中狂涌的奔流而出。
林江依不敢置信她竟然自残了,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捂住她的手,“你做了什么?”
“快快,我给连四小姐上药。”陈妈提着急救箱跑进了厨房。
当毛巾一层一层拨开之后,血液失去了按压,又一次从伤口里涌出来,一滴一滴溅在了地板上。
“怎么伤成这样了?”陈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双氧水。
连北瑾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得下多大狠手才会伤成这样啊。
林江依哭笑不得道,“不想做饭也不至于用苦肉计啊,这怕是得少二两血了。”
连北瑾咬了咬唇,“痛。”
“忍忍就不痛了。”林江依替她吹了吹,“现在还做吗?”
连北瑾回头看了看在地上跳的可欢乐的鱼儿,眯了眯眼,“我不宰了它,对不起我这二两血。”
陈妈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只得本本分分的把她的伤口处理妥善了。
连北瑾气势汹汹的重新走回了厨房里,目光狭隘的盯着地上蹦蹦跳跳的家伙,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它从地上捞了起来。
“啊,啊,啊。”林江依不忍目睹的捂住自己的眼。
连北瑾委屈的捧着自己又一次受伤的手返回了客厅里。
陈妈正在收拾急救箱,听见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忙不迭的抬起头。
连北瑾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左手伸了过去,信誓旦旦道,“我还能坚持。”
“连小姐,要不我替你杀鱼,你只负责做也行的。”陈妈建议着。
连北瑾单手扶额,心有余悸的望了望砧板上又开始嘲笑她的鱼儿,最终还是退了这一步,“辛苦陈妈了。”
“咕咕咕。”大院里不知道哪一家养了一窝公鸡,从四点开始就不停的打鸣。
连北瑾正蹲在灶台前昏昏欲睡,听见打鸣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顿时脑供血不足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光荣的晕倒在地上。
她双手撑在灶台上,晃了晃晕晕的脑袋,等到彻底清醒之后才急急忙忙的跑到灶前看了看昨晚上就开始炖上的鱼汤。
炖了七八个小时,此时此刻的鱼汤汤色浓稠如白玉豆腐,味道香甜不失大师风范,整条鱼已经融化在汤水里,连渣都不剩了。
她将整锅汤倒进保温盅了,趁着天色未亮出门,一定能赶在二哥吃早饭前到达营区。
只是刚蹬上自行车她就有点后悔了,受伤的左手似乎握不住车把,有好几次差点撞上路边花坛。
“叮。”手机在衣兜里孜孜不倦的响了起来。
连北瑾靠边停下车子,本是不打算接听任何电话,只是一瞥到手机号码时,毫不迟疑的按下了接听,她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声,“二哥。”
“昨晚上有军部大会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电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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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的娃都是真爱,让我看看我有没有真爱啊。
第七章 被二哥打了
连北瑾的手指头止不住紧张的扒了扒保温盅,她道,“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的伤好一点了没有?”
对方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如常,“嗯,差不多了。”
“那你现在在军营吗?”连北瑾看向路标,距离营区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对方又一次沉默了些许时间,“嗯,在。”
“那你好好休息。”连北瑾生怕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意图忙不迭的挂断了通讯,她将手机放回衣兜里,继续蹬着自行车。
医院内,加湿器没有声响的工作着。
霍南晔看向墙上的时钟,早上六点,如果是往常,这丫头应该还没有起床,他也只是试一试能不能被接听,没有想到她起来了,听那语气,而且并不是突然的清醒,好像已经醒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