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被吓得不知所措,急忙解开安全带,“我去你大爷的,你丫的别这么吓唬我,我虽然看着很健康,老子迟早也得被你给搞死啊。”
霍南晔恹恹的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边闪烁的星辰,耳边还回荡着她说的那些话。
“二哥,我以色侍你好不好?”
“好。”
“二哥,你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好。”
“二哥,等我到了二十岁你娶我好不好?”
“好。”
“二哥,你别相亲了,等我长大不行吗?”
“好。”
“二哥,我长大了,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好。”
“二哥,我们离婚吧。”
“好。”
“二哥,你忘了我,你放弃我,我不要再来找我好不好?”
“……好!”
可是我想食言了,连北瑾,你回来好不好?
林琛刚解开安全带,还没有来得及推开车门,手臂处湿了一大片。
他眼瞳一张,抬起手,红艳艳的血像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挂满了他一手臂。
而旁边的那人呢?
跟血不要钱似的,吐完一口又一口。
霍南晔抓住林琛的手,只说了三个字。
“别救我!”
这样就可以把她完全忘记了。
林琛吞了吞口水,喉咙很紧,像堵着石头,他愤怒的吼了一声,“老子不救你,让我看你死吗?滚。”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
连母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病房,笑逐颜开的领着自家闺女回家了。
桂花已经争相凋零了,街区两边的枫叶也在开始慢慢变黄。
完全入秋了。
连北瑾站在医院前,等着车子,扭头看向旁边正在卖花的小推车,随手选了一株多肉。
连母忍俊不禁道,“你连自己都养不好,还能养活它吗?”
“不是还有您吗。”连北瑾挂在她的身上,笑了笑。
连母戳了戳她的小脑袋,“行行行,妈妈替你养着。”
计程车停在路边。
连北瑾正准备抬步走进去,突然间心口一慌,她撑着车门歇了歇脚。
连母见状,神色一凛,忙道,“小小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悸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上车吧。”
“怎么好端端的会不舒服?是不是落下什么病根了?”连母紧张起来,“不行,我得去问问医生,是不是以后要注意什么。”
连北瑾抓住母亲的手,莞尔,“医生都给我说过了,没事的,可能是大病刚愈底子差了点,回家多喝点妈妈炖的汤,就养回来了。”
连母半信半疑的坐进车里,“真的没事了?”
“要不要我原地蹦一蹦?”
连母掩嘴一笑,“这倒是不用了。”
“肚子饿了,等一下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好不好?”连北瑾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我想吃小区外的酸辣粉。”
“好。”连母握着她的小手,“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鱼。”
“还有吗?”
“还有螃蟹。”
连母摇头,“这个太凉了,得等你完全康复了才能吃。”
连北瑾鼓了鼓嘴,“我现在就康复了。”
“你康复的只是皮囊,身体里还要养着,再过阵子,我让你三哥拿回来冻在冰箱里,等你好了再吃。”
“您就不担心我半夜起来偷偷吃?”连北瑾小声嘀咕着。
“你说的对,算了,等明年再吃也行的。”
“妈,我就随口一说的。”
车子驶上了高架桥。
连北瑾无所事事的扭头看向窗外。
高架桥上早已堵起了长龙,车辆行驶缓慢。
连母眉头微蹙,“这里怎么会堵车了?”
司机师傅推了推自己脸上的墨镜,道,“来的时候就堵起了,有一辆车子停在一条车道上,车上没有人,不知是车子坏了还是车主闲的无聊把车丢在了这里,人跑了。”
“这么缺德?”连母伸着脖子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