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文一脸茫然:“什么为什么?”
秦禾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陈从文说:“我好心让你尝尝好东西,怎么会是害你?真是不识好歹!”
他猛地一甩胳膊,秦禾一下子被他摔在地上,没等她爬起来,陈从文已经一把将她按了下去,另一只手抓起掉在地上的面粉,送到她面前。
这时,聚餐的圆桌上传来碗筷掉落的动静。
陈从文停下动作,转过头去。
除了已经神志不清的金雨生三人,其他人早就趴下了,他又转过头。
秦禾却看见对面伍嘉恒站了一下,却被他身边的经纪人又压了回去。
原来他是装醉!
秦禾来不及感慨这两人的行径,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叫了一声:“救我!”
“喊谁呢?”
陈从文幽幽地笑,踢了一旁的陈峥一脚:“这只蠢猪吗?”
秦禾猛地看向他:“陈总,我们无冤无仇,你就算是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陈从文闻言,便说:“真是麻烦呢!”
他凑近秦禾,一双眼睛盯住她,让人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恶寒,他低声说:“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眼皮一翻,吐出两个字。
“楚辞!”
秦禾不可置信。
陈从文却拍了拍手,把手里的东西拍干净,之后似乎还嫌不够,拿桌上的湿纸巾擦了又擦,等擦干净了才说:“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该付出的代价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转头看向金雨生:“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
金雨生听见了,却舍不得的样子。
陈从文说:“回头给你两倍。”
金雨生这才掏出一根针管出来。
秦禾看见那东西,第一反应便是跑。
包厢的门早被堵了,她便往卫生间里跑,所幸手机还装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反锁上门立刻拿出手机。
“林骁!”
秦禾口中念着他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手抖得连手机屏幕都解不开,然而,当她解锁之后,却绝望了。
没有信号!
如果是早有预谋,又怎么可能给她联系外面的机会!
“砰!”“砰砰!”
踹门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秦禾爬上马桶,站在马桶盖上,推开卫生间顶上的一扇小窗,把手机伸到窗外。
……
“喂。”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手机里终于传来声音。
秦禾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对着手机大喊:“林骁救我!我在江干区……”
哐当!
卫生间的门被一脚踹开,门砸在秦禾背上,她的手一抖,手机从二十楼掉了下去!
陈从文出现在门口,如同毒蛇找到它的猎物,猩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秦禾死死咬着牙,在陈从文抓住他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拳头打在他身上,秦禾才知道这个人好像练过功夫,一身肌肉比铁还要坚硬。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拎起,扔在包厢的地毯上。
秦禾身上没有一处肌肉不是酸疼的,然而,再酸再痛,此刻都比不上陈从文手里的那根针管。
陈从文抓住她的手臂,细细的针尖对准她的皮肤,脸上挂着平和的笑意:“怕什么?躲什么?这是好东西,带会儿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
“滚!”秦禾大吼。
“不识好歹!”陈从文瞪了她一眼,猛地抬起抓着针管的手臂。
“住手!”第三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陈从文脸色一变。
秦禾惊喜地抬头。
待陈从文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人是伍嘉恒之后,脸色沉了下来:“不想活了?竟然敢多管闲事!”
伍嘉恒瞥了眼紧紧盯着他的秦禾,叹口气,道:“对不起,陈总,你把事情做得太过了,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就算之前顶撞了金导,也不至于如此。”
他没听到陈从文低声告诉秦禾的“楚辞”两字,还以为是之前的事情。
陈从文冷冷一笑:“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竟然有闲情管别人。”
伍嘉恒说:“陈总就此收手,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说出去,包括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