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颖欣伯府,就毁在你的手里了!”齐魏手上动作不停,将张芸秋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旁边的锦衣卫原本是想把他们两个人拉开的,毕竟犯人死了不太好,可是他看看齐斐暄的表情,知道齐斐暄没有让他把两人拉开的意思,便又重新站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齐魏就把满腔怒气发泄在张芸秋身上,但是他到底饿了这么久,打了张芸秋几下就没有了力气,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
而被鞭笞的齐佩芜,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是伤。
有锦衣卫端来茶水给齐斐暄:“大人问案口渴,请大人喝茶。”
齐斐暄让他把茶水放到桌子上,然后示意鞭笞齐斐暄的锦衣卫先停手。
她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齐佩芜道:“怎么样?想不想说实话?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上别的刑具了。”
齐佩芜感觉浑身都疼。她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还只是笞杖。若是换了别的……她非得死在这里不行!
她怎么能死!她还要等着楚钦来救她!
虽说之前楚钦将她丢下了,但那一定是楚钦没办法,是因为齐斐暄多事挑破了楚钦救她的事情,她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楚钦一定会救她!
想到这里,齐佩芜就要交代,可是……她张张嘴,“啊啊”两声示意自己失声,齐斐暄就道:“现在你能说话了,说吧。”
齐斐暄这句话刚说出口,齐佩芜就感觉到嗓子松快了下来。
她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后面守着的一个年轻些的锦衣卫见状,小声对身边的同僚说:“咱们大人神了嘿!这是用的什么药?你说我找机会求求大人,让大人教给我能行吗?”
同僚瞥了他一眼:“大人认识你是谁?”
“现在兄弟们这么少,我多在大人面前露脸不就行了!”年轻的锦衣卫越想越觉得可行,“到时候大人肯定会记住我!大人长的这么像小孩子,一看就脾气好,绝对会答应我的!”
同僚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斐暄,见齐斐暄没有发现他们说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道:“你小声点!大人像小孩子这种话也能随便说?你不怕大人让你和颖欣伯府那群人作伴?!”
说完又问:“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的?”
“听同僚们说的啊,张千户,李千户他们。”年轻的锦衣卫声音小了下来,“他们都说这位新来的大人一看就是文人,太弱了,说不定哪天出去抓人的时候会被犯人劫去当人质……”
他和他的同僚在那里说话,坐在椅子上的齐斐暄听到动静挑眉。
怎么着,还真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书生了?
看来得抽空想个由头干点什么事,震震这群人。
不然就凭他们说的那些话,都能看出来那些人不服齐斐暄。
齐斐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齐佩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诏狱外。
楚钦的人已经准备好,他们趁着周围人少,点了十几串爆竹就扔出去。爆竹噼里啪啦的响,产生的烟尘将诏狱守卫们的视线遮挡住。
楚钦的人随即大声喊杀。
守卫们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儿?在京城中谁有劫诏狱的胆子?
他们愣住,正叫蛮人钻了空子往诏狱里跑。
诏狱内正审案的齐斐暄耳朵灵敏,她听到外面的声音,皱眉问:“外头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大人,想必是犯人们的喊冤声。”狱卒笑道,“不值得奇怪,大人不必多想。”
“你们家犯人喊冤会叫‘杀’?”齐斐暄没看狱卒,她起身,“留下几个人看好齐佩芜一家,剩下的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齐斐暄身边的锦衣卫连忙跟上。齐斐暄行到外面,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
她身边的锦衣卫大惊:“怎么回事?有人来劫狱了?冲谁来的?谁这么不要命?”
“真是谁都想来踩一脚锦衣卫了?”齐斐暄身边的人抽出绣春刀来,目视前方信誓旦旦的对齐斐暄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谢谢。”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你保护。你护好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