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赢钱,多没意思啊!”陈生摇头,“我其实不是爱玩,是羡慕。我总觉得会玩这个的人脑子一定好。”
魏子洲看着陈生,就连谢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陈生继续说到:“我们村子里其实有好几个当年考上大学的,但是最后上完大学的就只有一个。其实,如果有钱的话,他们应该都能毕业,但是当年村子里的人都穷,就算是全村也未必能供一个孩子上大学,更不用是那三个了。”
“那你们村子里的那三人是怎么回事?”许雪宁好奇的看着他。
陈生摇摇头,“当时那几个人都不甘心,但是一个村子的人,说来说去都是亲戚。你家孩子上学,他家孩子也要上学,这钱啊,到底给谁借?就算是借,也都凑不齐一个孩子的学费。所以当年老村长就说,凑齐孩子们的路费,剩下的听天由命。”
“然后呢?”
于飞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寒潇潇则是安静了下来,看着陈生,又朝谢衍手里的书看了看。
“然后?然后其中两个就回来了。毕竟没钱上学。”陈生无奈的说道。
“那剩下那个是怎么解决学费的?”
“剩下那个每年都回来,还带点当地的吃的用的回来,老村长家里也是没少送礼。好多人都说,当年那孩子能上学都是村长把自己家底给了那人,等着他回来娶村长女儿呢!”
说到这里,陈生回忆着自己家乡的往事,反而先笑了起来。
“真的?村长偷偷给了?”
寒潇潇一脸星星眼的看着陈生,却见陈生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可能。要是村长那么有钱,他早就给他姑娘看病了。那哥大学生去上学的第二年,村长女儿生病住院,没一个月就死在医院了,听说是什么瘤。反正就是肚子里长了一个疙瘩。村里人都说是还的死胎。哼,那些人,一天正事没有,就知道天天乱嚼舌根。”
陈生想起村长的女儿,话题不自觉的就拐了出去。
急着想要知道那个大学生是怎么上学的几人,都有点捉急。
陈生看着几人,终于想起来继续讲了下去,“那个大学生后来毕业的时候,我正好要出去打工,所以才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他当年去大学之后,就知道借完全村的人,都上不起大学。本来打算坐火车回去的,但是,兜里的钱被小偷给偷了。他就在天桥地下呆了一晚上。就是在那里看见好些人聚在一起打牌,打麻将的。他第一次知道那个游戏赢了的人可以拿钱。他的钱就是从那里开始赚出来的。”
“天桥底下的麻将好打吗?”寒潇潇看着于飞。
于飞脸色一僵,他当然知道那里。那是他同事负责的一个片区,平时相互照应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检查的时候,就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绝对一个绿色市容。但作为娱乐时间,那里白天确实有一些小摊子玩。
但是,据他所知,这些牌面都不大。绝对不会闹到几天就倾家荡产的那种赌局。
“看来,你说的那人,脑子确实灵光。”能快速赢到上学用的钱,还要从一堆老油条的手里赢,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是啊,所以说,我还是觉得真正会玩的人都是脑子好使的。”陈生想到那个同村的大哥,就不自觉的想到自己早些年玩麻将输的差点连裤子都没有了。
“所以说,麻将这种国粹,玩可以,但是一旦牵涉赌博,就绝对不好。”于飞咳咳两声,做了一个总结。
“切!”寒潇潇朝着于飞露出一个鬼脸。
“停车!”
就在于飞跟寒潇潇两人又要大闹起来的时候,魏子洲突然喊了停车。
司机立刻一脚踩下了刹车。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动,朝着魏子洲看去。
“怎么了?”谢衍放下了手里的书,他们这一路一直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一个原因就是许雪宁提供的线路让他们避开了很多危险的地方。
“你们看那里!”魏子洲伸出手朝窗户外面指了指。
所有人朝出车子的右手边看去,不远的地方有一面红旗在飘动着。视力好的如张自强,他立刻认出来“那好像是一面国旗!”
听见国旗,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