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名扬天下,还有什么?”为了把剑穗缠好,她还用了点特殊手法把它系上去,一时没有听清楚他的后半句。
把剑穗系好,一下子起来得太急,苏长袖头晕晃了晃,好在叶少晨眼明手快地扶住。
在徒弟面前小小丢了回脸,苏长袖不好意思的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叶少晨被她挣开,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见她站稳了,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身侧,只是拳头不自觉握紧。
右手将剑抬高至胸前,看着蓝色的剑穗流苏自然而然的垂掉下来,蓝色的玲珑球在光影照映下,美轮美奂。紧握的左手不自觉抚上玲珑球,“很好看,”抬起头,眼睛直直看着苏长袖又说了一遍,“很漂亮,我很喜欢。”
听到他的赞扬,苏长袖又笑了“那就好,你喜欢就好。”
“所以你这几天都是在编这个?”叶少晨皱眉,有些欢喜更多的是心疼。
“没办法,多年不编,手艺生疏了很多。”苏长袖摸鼻尖,低头看地板。
“多年?”叶少晨疑惑。
“是啊,以前我的手工可是宫……族里最好的一个。”应得太快,差点把话说漏嘴了。苏长袖想,她可能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在皇族里,光会撒娇可是没用的,还得有真才实学,要不然,可是没法在皇爷爷面前争宠的。她的女红和手工,可都是实打实认真练出来的,那时候父王母妃还以为她非常喜欢呢,不过是为了最快速度成长罢了。弹琴和下棋才是她实打实的爱好。况且,女红在他们当年逃亡经济最艰难的时候,还帮了不少忙,而今看来,当初苦练也不是个坏事。
怕叶少晨再追问下去,苏长袖急忙忙先交代他:“呐,这个剑穗我特意用了显眼的蓝色,你以后与人比武时,需得注意,莫让那血沾到这剑穗上,就想咱们行走江湖,虽骄傲肆意,仗剑走天涯,但总得有个底线,不该杀的绝不杀,懂了吗?”
“我晓得,可嫉恶如仇,但不可滥杀无辜。”叶少晨慎重道。
苏长袖满意的点头,却又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个话,很熟悉。
“师傅,你也有剑穗吗?我怎从没见过。”
苏长袖没想到今个徒弟这么多问题,就像要扒光她那些隐藏的过往一样,脑子卡了一卡。半响才伸手去解腰间蓝色的那个腰佩,解之前她还多次抚摸旁边紫色的腰佩。
叶少晨看她对着腰佩眼神温柔,神情恍惚,就晓得这两个腰佩对她而言很重要。
“这不是腰佩吗?”
“也可以当成剑穗的,你没发现它的流苏比一般的腰佩短吗?这个玉佩也是后来加进去的。”
叶少晨凑近来看,指着成色极好的玉佩中间的一个似字非字问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按说这几年被她逼着读了那么多的书,很少有不懂的,但这个字,却像象形符号,他从未见过。
“这个呀,是‘雪’字。这是西夏国的文字,你不知道是对的。”
西夏国?没记错的话,西夏国早已被灭国了,难道师傅是西夏国的后人?叶少晨心想道。
“那紫色的这个也是剑穗吗?”又指着她腰间另外一个腰佩问道。
“嗯。”苏长袖将它也解下来,与之前蓝色的剑穗放在一起。
“那这个剑穗是谁的,也是师傅你的吗?”现在的他迫切的想知道一切有关她的事,包括往事。
“没有,这是……”绕舌了许久,才叹道“一个故人的。”声音极低,带着无限的哀愁,要不是叶少晨一直等着她看她说,怕是不能听清了。
说完后苏长袖就又回房了,叶少晨喊她:“师傅,你要不要喝点东西,我熬了粥。”
苏长袖“啪”的关上门,“不用,我先睡会。”声音像走远低了下来,叶少晨晓得师傅这是进卧间了。
“故人吗?”嘴里呢喃着,叶少晨也走开了,虽然好像又勾起了师傅不好的记忆,但是总算一点一点开始了解她的过往了。还有西夏国,他得去找镇上教书的老先生,问问西夏国的事情。连来找他比武的小伙伴都一一打发了。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最喜欢与人比武了。
而苏长袖进入房间后也没有睡,而是坐在床上,任思绪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