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和她之间那无意义的胜负,沈莫俊容一沉,冷淡地开口:“没有那个必要。”
“什么?”余若夏见他如此淡漠,不禁气急败坏,察觉他欲离开,立刻伸手拉住他。“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做早餐。”他转过身,黑眸锁住她隐隐泄漏出春光的胸口,“有时间说废话,不如先把衣服穿好,否则……”
他竟然认为她是说废话?余若夏气得欲发飙,但他未完的话仍转移了她的心思。
“否则什么?”她咬着唇,焦躁地问。
“否则我会继续昨夜没做完的事。”沈莫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唇角噙着一抹邪笑。
“昨夜……”余若夏察觉他灼热的视线,不自在地拉着衬衫的下摆,姿态扭捏。
“又忘了是吗?”他垂下黑眸,藏去眼里的失落之情。“每一次都是这样,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她喝醉时不但会发酒疯,更差劲的是一夜过后便忘得一干二净,所有和她发生过的暧昧情事只存在他的记忆中。
两人之间的事唯独他一人记住,是多么痛苦的事?如果只有一次就算了,这几年来同样的情况不断上演,即使他再擅长隐忍,如今也已到达临界点,受够了,他再也不要当只能在她喝醉时接近她的可怜虫!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余若夏瞧他神情阴郁,不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他们都衣衫不整,但他的裤子可没有脱掉,而且,若他们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起码会有感觉才对呀!
她绞尽脑汁仔细回想,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所以他们不可能做了什么吧?
“你又不记得,说了有什么用?”沈莫看到她开始紧张,眼眸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余若夏握紧衬衫的下摆,深吸口气才说:“你不说,我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怎么记起来?”冷静,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种事需要说了才记得,感觉有点可悲。”他轻轻叹息,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么迟钝的女人真是悲哀。
她最讨厌他总是卖关子这一点,不禁怒气腾腾。
“沈莫,你别总是绕圈子,我……”她还未说完,看见他又慢条斯理地走向她,于是刹那间止住了话。
“想知道?”他挑起眉,忽然腾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抱。
“当然……啊!”瞬间被他困在怀里,余若夏不禁惊慌失措,“你、你做什么?”
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颚,沈莫的唇轻轻地擦过她的唇,听见她倒抽口气,他笑着出声,“这是提示。”
他的气味占据余若夏的鼻端,而他温热的薄唇碰触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她的心不由得跟着颤抖。
“你竟敢……”她抬起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莫收回手,迎上她怒意清晰的眸子,淡淡地开口:“我敢喔,若你还穿着这身衣服在我面前晃荡,比这个更过分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当他离开卧房后,余若夏低头看一眼自己裸露的双腿,伸手捉着胸前的衣襟,满脑子都是他邪恶的神情,心跳跟着加速。
这个男人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威胁兼调戏的话?
“真是下流!”她啐了一声,脸颊无法遏止的发红。
余若夏穿好衣服之后从卧房走出来,立即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她循着气味来到厨房,便见到沈莫正在煎荷包蛋。
还真的是在做早餐。她瞥一眼已先送上桌的起司和火腿,再把视线放回他身上。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双臂环胸,不把疑问弄明白绝不罢休。
沈莫关掉炉火,将荷包蛋盛入盘子里,放上餐桌。
她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身上穿着史努比的休闲服,可惜板着一张俏脸,一点都不可爱。
“你确定要继续追问?”
“为什么不?”没追到答案之前,她可不会放弃。
沈莫挑起眉,脱去身上的围裙,淡淡地说,“若有人坚持想听喝醉的自己有多疯狂,我是不介意。”
闻言,余若夏的脸瞬间嫣红,伸手爬梳着发丝。
“咳,我、我才不是要问那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她难以启齿,一想到两人方才醒来时暧昧的姿势,着实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