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当每听见。阿年想要转移一下目光,于是就盯着房顶看,盯着盯着,就真的听不见了。
好神奇……
“你们平日里在府上,都做些什么呀?”
芸娘听陈素琴总算没有再问宫里的事儿了,瞬间松快了不少,虽然宫里的事儿她也愿意说,可芸娘只去了那么一会儿,又没敢怎么看,说来说去也说不出来什么东西。这会儿陈素琴问了别的,芸娘便又有话说了:“也不过就是做做针线,学学规矩什么的。”
“这规矩,是得好好学。”
芸娘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只道:“可不是吗,今儿瞧见了你,才知道我这规矩学得还是不到位,往后可有得练呢。”
陈素琴矜持地笑了笑,又道:“还有那女工,虽说咱们女儿家,总得会些针线,可也不能将针线活摆在第一,日日就只拿着针线。还需得多读读书,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了书,眼界宽了,自然做什么都顺畅。”
芸娘尴尬了一下,她和陈姑娘不一样,她从小到大都没读过书呢。
说着,陈素琴又转向阿年:“还没问阿年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陈素琴说完,迟迟不见阿年看过来,又唤了一声:“阿年?”
阿年定定地望着屋顶。
陈素琴奇怪地朝上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阿年姐?”
依旧没人应,陈素琴茫然地看向芸娘。
芸娘臊得脸都红了,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阿年这,这可不是又呆上了。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起呆,客人都还在呢。芸娘赶紧推了一下阿年:“阿年,问你平日里做什么呢,快说话!”
“啊……?”阿年回神,呆呆地看了陈素琴一眼,又看了芸娘一眼,“哦。”
这样子委实丢人的很,芸娘担心陈素琴多心,不得不道:“阿年昨儿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正瞌睡着呢。”
陈素琴可没那么好骗:“你不说,其实我也瞧得出来,方才我同你说话的时候,阿年便没在出神,想是我的话实在太多了。”
阿年惊讶了,这位陈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真是难得。
芸娘赶紧道:“怎么会呢,我们姐妹俩平日里,话也是挺多的,比陈姑娘还多得多呢。”
“那就是我说得不对,惹了阿年不高兴了,要不然阿年也不会一句话都不搭理我。”陈素琴有些委屈地转向阿年,“我不是有心问这么多的,阿年,你该不会是烦我了?”
阿年沉默了。
沉默良久……
陈素琴咬牙,捏紧了帕子。她不过是客气客气随便一问,没想到竟然等到了这样的回答。
芸娘也揉了两下脑袋,头疼地不得了。这,这可怎么收场啊。
好在陈素琴自说自话的功夫不错,即便冷了一下场,最后仍旧是圆回来了。只是到底被伤到了,之后再不与阿年说什么了,只一心拉着芸娘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京城里的见闻。
确实如陈阿奶之前说的那样,她和陈夫人说着她们的话,说说笑笑的,似乎很热切;这边三个姑娘,除了发呆的阿年,另外两个也看着极和睦。
如此,陈夫人母女在荣庆侯府约莫待了有一个时辰,才被夏彤送了出去。
人一走,阿年和陈陈阿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在医院码字……
智齿又发炎了,每次智齿发炎,我都会下定决心等它消炎了一定要拔,可是等它好了,又不敢了,嘤嘤嘤!
第87章 王家反应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两个蠢货, 猪头猪脑, 蠢都蠢到一家子去了。”陈阿奶一屁股坐下来, 扯着宽大的袖子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骂了两句之后尤嫌不够, “竟比那赵寡妇还蠢些!”
阿年不说话, 但是只看眼神, 显然是赞同陈阿奶的话的。
她对那陈素琴是十分、十分地不喜欢。竟然还没头没脑地问自己是不是讨厌她,阿年不想说谎,尤其不想在这种没所谓的小事儿上撒谎。可是要是诚实回答, 被崔姑姑听到了,她不就惨了吗?
那陈素琴真是没眼色, 到她家做客还这样坑她,如今走了最好!
芸娘有些无措地看了看陈阿奶, 复又看了看阿年, 一脸疑惑:“阿奶,您这是怎么了,那陈夫人莫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