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看着她往卧室走，“你去哪啊？”
程舒诺没转身，“洗个澡，准备睡觉。”
“好吧。”
他也没得寸进尺，安静地低头吃面。
......
程舒诺洗完澡出来，林宴还坐在客厅，一动不动抱着汤碗，面是没了，碗里还有汤。
程舒诺用毛巾囫囵擦着头，走到他身侧，问：“你怎么还没走啊？”
林宴见她出来，抬眸看他，程舒诺换了睡衣，脸上的妆卸了，她皮肤很好，脸蛋素净，但是没了口红，唇色有些偏淡，看起来没了白日的精气神儿。
程舒诺举着毛巾，轻轻擦着湿发，手臂每一下摇晃都往他心上荡漾。
他突然就想得寸进尺了。
“问你啊，怎么还没走。”
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是赶他的。
林宴舌尖剃了下唇角，他拿起碗里的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勺汤。
他犹豫了下，狠下心，脸也不要了。
于是程舒诺便亲眼看着林宴勺子往下倾斜，直接把汤汁往自己衣服上洒，然后抬头，看着她，先是皱皱眉，似乎有些气恼，然后用他一贯清清淡淡的声音，低叹：“完蛋了，我衣服脏了，不能出门了，也要洗澡才行。”
他顿了秒，无辜地问：“我都这样了，小诺，你不会狠心赶我走吧？”
程舒诺：“……”
你丫的倒是说说到底哪样了！缺胳膊断腿了吗？！
第44章
程舒诺简直气笑了，她干脆也不擦头发了, 把手上的毛巾往林宴身上扔过去, 语气不善地说：“你赶快回去, 我不想看到你了！”
林宴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 平静地拿下盖在头上的毛巾, 最后沉默地站起来，表情还挺认真的。
程舒诺看着他西装上的大片汤汁，额角突突直跳，毫不客气地用脚拇指蹬了两下他的裤脚, 无语问：“多大的人了？还能再幼稚点吗？”
林宴心想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总是没错的，于是便忙不迭地点点头, 正色回答：“你要是喜欢，我努力一下，应该还能的。”
程舒诺很无语，又踹了他一脚，“我什么时候喜欢了？”
林宴沉默了片刻, 随后严谨道：“我综合分析了你的四任前男友, 通过横向比较, 纵向交叉, 你确实喜欢幼稚一点，蠢一点，傻一点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跟我这种聪明的在一起你觉得很有压力？”
程舒诺：“......”
这人怎么回事啊，夸自己聪明就算了, 怎么还拐着弯骂她蠢啊。
林大律师却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非常认真，更是真情实感地劝：“小诺，没必要的，情人之间重要的是感情，而不是智商，输给自己男人真的一点都不丢人，我不骗你。”
程舒诺真得想打人了，林宴笔直地站在她跟前，神色清淡，姿态清贵，顶着一副超正经的皮囊，偏偏说出的话没一句靠谱的。
她忍了忍，突然就不想忍了，想撕开他一贯的从容不迫，也想看林宴窘迫，更想蛮不讲理地欺负他一下。
于是踮着脚，双手毫不客气地掐上林宴面颊，用力揉了把他脸蛋上的肉，板着脸，低斥：“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谁输给你了？我要脸有脸，要钱也有钱，哪里输给你了？嗯？”
林宴被她揉着脸，他表情有点挂不住，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薄过，有些丢人啊，但是自己女朋友就当调情了，不能计较的，做男人就该大方一点，可是程舒诺还不是她女朋友啊，好吧，自己未来女朋友也可以的。
他不在计较肉体上的屈辱，“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林宴反应很快，钻程舒诺话里的漏洞，“嗯，有点开心了。”
他声音带着窃喜，程舒诺离他很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程舒诺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身段便被勾勒的特别明显，林宴胸口压着两团软软的，轻轻点着他，林宴顿了下，实在没忍住，叹了一声：“小诺，你是大姑娘了。”
程舒诺一开始没听懂，可她也是聪明人，仔细咂摸，立马品出了里头的颜色，程舒诺是真没见过一本正经开黄腔的，她拿脑袋撞他额间，“就你这态度，复合？做梦吧林大律师？”
程舒诺嘴上很不客气，林宴知道程大女王只是虚张声势，程舒诺啊，对他到底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