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却故作视而不见,声音更大了:“咱们老板对他的女人宝贝的很,人还没接来的时候,房产证上都已经写上她的名字了!我说人呐,趁早认清现实,醒醒吧!老板的发小不止一个,要是让我知道故意使绊子,让老板和老板娘之间再闹误会,别怪我不留情面!”
“韩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小可怒气冲冲地质问阿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韩忠眼里的嘲弄更明显:“你那点小心思,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别再跟人说什么青梅竹马了,我跟洋哥从光腚娃娃就在一块直到一块去武校,参军----要不是你说跟洋哥姥姥家住隔壁,谁认识你是谁啊!”
费尽心思编织的谎言竟然被韩忠三言两语拆穿,小可就算再是蝉联五届的女拳击手,可她也是个女孩子呀。捂住脸转身跑了出去。
郝西方张口结舌:“忠哥,你怎么啥都敢说啊!”
“不敲打敲打她,她更是肆无忌惮、得寸进尺了!”
李慕洋感觉现在走路都是飘的,别误会,不是因为肾虚走路发飘,而是因为多年抑郁阴霾的心理,居然就在那一夜间得到释放。没出息的李慕洋每一天里都如沐春风。
看来阿忠他们的建议不错,对于喜欢的女人下手一定要稳准狠,虽然中间耽搁好几年,好在,她还在,而他终究没有错过!
他觉得自己就够刺猬了,可这个女人比他还要难以捉摸,有几个正常女人会把一些侮辱性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可她总是不懈余力地抹黑自己、贬低自己。是,一开始,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说她自打上初中,就热衷于周旋在各类男生中间,甚至还跟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起过,直到上了大三,交往的男友数以百计!是个地地道道的lang女。爷爷奶奶都跟她断绝了关系。
当小可把搜集来的这些信息发给他后,李慕洋把手机都摔的四分五裂。阿忠劝他:别人说的再如何终究是从别人说的,谁都没亲眼见!
事后他震惊于自己的冲动,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女人,居然蠢到鬼迷心窍了,可当他父亲出事的时候,乔思城无意中一句话,他心急如焚地赶来了------
明明心里有她,却偏偏控制不住说了伤人至深的话,而他说这些话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她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再见面,一副只要给我钱,便人尽可夫的浪□□人的嘴脸!
霸王硬上弓是他不对,可一点都不后悔,这一个月里,眼看着她身子越来越瘦弱,每天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是担心的,同时隐隐地有些小期待。于是带着她去妇科医院,让秦姨给做了全身的检查。秦姨跟妈妈是同学,妈妈出事的时候,是秦姨闹上门来,跟父亲讨要说法-----
李慕洋在办公室里等着,手指急促地敲击着桌面。等门一开,刘思佳跟着秦姨低头进来的时候,李慕洋几乎是跳起来:“她怎么样了?秦姨?”
秦姨清清嗓子,看了眼刘思佳,发现小姑娘脑袋紧紧抵着门板,脸皮太薄了,不能同着人面说,要不那小脸臊的几天缓不过来。
“佳佳你在这先等会,我跟这臭小子说句话!臭小子!跟我来!”要不是李慕洋长得太高,秦姨真想拧着他的耳朵,提拎出去。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见秦姨一直绷着脸,着急忙慌地问:“秦姨,刘思佳到底怎样了?是不是怀孕了?”
“想什么呢,你这混小子!”秦姨狠狠拍了他一下:“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壮的像头牛,生龙活虎的?人佳佳花朵般的女孩被你祸祸的啥样了?”
“天地良心啊秦姨,我一点也没虐待她!”
“秦姨的意思是,打了将近三十年的光棍,不能一有女朋友,就毫无节制----你呀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欺负的太狠了!”
李慕洋的脸一下子臊的不行,偏秦姨还毫不留情地批评他:为了自己快活,不顾女朋友的身子,说了一通后,挥手把李慕洋撵走:去去去!白长这么大的个子,恁大年纪了,怜香惜玉都不懂!人小姑娘跟你在一起可遭殃喽!
李慕洋脸红脖子粗的讪笑着,看着在车里安安静静坐着的小姑娘,打眼一看果然花朵般娇羞绽放。
“那个----以后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李慕洋干咳一声。
“嗯-----”刘思佳闭上眼睛,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