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着火了?!”
陶盈和九阳直起身,飞出芥子,一跃而上,就往出事地点奔去。
须臾,两人到了近前,发现那烟正从山腰的一处石壁缝隙上往外冒。
九阳当机立断,一掌震碎了隐藏在山壁处的石门,带着陶盈就飞了进去。
两人沿着三丈宽的暗道往里走,黑烟越走越浓密,要不是她们视力惊人,都差点看不清洞内情况。
大约行了半个钟,暗道渐渐的出现了分叉,里面连着一个个宽大的石室。
九阳带着陶盈先去了左侧的石室,只见一个个炼炉被踢倒在地上,猩红、燃烧着的煤块被洒了一地,中间巨大的炉子里,是一锅烧开了、正翻滚的铁水,石室的角落里,还堆放着好多已经做好的兵器、刀剑。
两人粗略的看了一圈,重新又退了出来,等走到右边的石室,发现里面一间间的囚室里关的正是那群刚才跟丢的疯子。
那些人在这满屋子的呛人的黑烟中,像是已经睡着了,都直直的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站在这里,暗道中传来的兵器的打斗声显得愈加的清晰,两人朝着声音来处,急掠。
“这是?”陶盈看着这处的摆设倒像是一个实验室,石室内充满了浓浓的草药味,靠墙矗立的支架上,堆满了瓷瓶和草药,这些草药正被大火吞噬着。
墙角处是一排排药炉,那打碎的炉子借事点燃了那些用作实验堆放的木器,站在石室中央的两方人马却是打得正酣。
虽然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个大汉,可那汉子却一点没显出弱势,那把七星长剑被他挥得密不透风。
“好剑法!”陶盈忍不住夸赞道。
这一声情不自禁的赞叹倒是惊动了两边打斗的人。
人多的一方出来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他心里虽是不安,这隐蔽了多年都没出事的山洞,今天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进来了两拨外人,但他想着万一这两个是主子差遣来的也说不定,还是先问清楚了开打也好。
“两位可是主子派遣来的?如果是,还请出示令牌,免得接下来刀剑无眼,误伤了你们。”
九阳牛鼻哄哄的嗤笑一声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想差遣我?!”
陶盈拉了拉九阳的衣角,装作遗憾的道,“九哥哥,你怎么不趁机套套他们的话,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他说的是哪位主子。”
九阳配合的懊恼道,“多怪九哥哥是个急性子,下次盈儿可记得要提醒我。”
陶盈善解人意得很,“不怪九哥哥,咱们也没那令牌啊,何况我跟九哥哥一样,想着自己要假设有这么位丧尽天良的主子,还真是消受不起啊,像我们这样的良善之辈,咋会跟这些畜生不如的人同流呢?!”
这边两人一来一往,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那边一直站着不动的剑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直使得对方恼羞成怒,一声令下,众人又重新开打起来。
这些人在九阳眼中都不够看的,他捡起一块石头,化成了细末,只见他就那么随手一扬,都没见他有其他动作,对方那二十来人都被定住了身子,扑通一声仰倒在了地上。
黑鹰卫一涌而入,进来看到这一场景,都有些脸红,刚才他们在山谷里转着转着迷了路,后来也是看到了这烟起处,才匆匆忙忙的赶来,没想到都没等他们出手,主子一招就把这些人搞定了。
领头的站在九阳下首,微躬身请示道,“主子,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主子示下。”
“先关着吧,接下来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主子你只管坐待好消息。”领头的信誓旦旦的回道。
这类逼供的事他都不知已经参与过多少次,到了黑鹰卫私狱,还没有出现过一例不招的,就是号称嘴最严、最忠心的奴到头来还不是只有乖乖就范的份。
等山洞逐渐被清理出来,陶盈才留意到刚才剑法超群的青袍汉子并没有离开,而是自顾自的坐在台阶上,悠闲自在的用一块布巾擦拭着利剑,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也许是陶盈的目光停留的时间久了些,那剑客利落的收了剑,直视着陶盈的眼睛道,“小姑娘,我就这么让你好奇么?”
陶盈落落大方,倒没有一丝被人发现的窘迫,不免好奇的道,“暗道里的这把火是你放的么?”
“不是!”那人回答得干脆利落。
这火确实不是他放的,因为这火是双方在打斗过程中踢倒的炼炉引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