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再丑也是女的!”陶盈没好气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变成男的呢?我要变成男的,你就答应嫁给我怎么样?”
陶盈今天心情可是不爽的很,听着这丑大娘,叽叽喳喳的胡搅蛮缠,顿时像个要爆炸的气球似的,立起身就想展开她的毒舌攻势。
金九阳一看,自家小媳妇,这是要炸毛的节奏啊,连忙跳进房间,安抚道:“小丫头,先别急着生气,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说着,也不等陶盈同意,就搂过陶盈的腰,飞跃到了屋顶上。
“你……”
“嘘,听话,有好戏。”
金九阳带着陶盈,飞跃在半空中,心里美滋滋,自家小媳妇,这腰又细又软的,搂着真舒服,真想一辈子都不放手。
“到了。”金九阳颇感遗憾的放下了盈儿。
陶盈发现他们现在正站在一处荒院的屋顶。
金九阳移开了一块瓦片,露出一道巴掌宽的缝隙,自己趴在了缝隙的一侧,又转头示意陶盈道:“过来。”
陶盈依言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也慢慢的趴在了缝隙的另一侧。
陶盈越过缝隙往里看,只见下面大厅的两侧各架着一个正开滚的油锅,油锅边上各列着一排带着各种牛、马、虎、熊面具的人,个个都是青面獠牙,煞是可怖,两边墙上还挂满了一幅幅看着就阴冷的刑具。
大厅上方还时不时的飞过,一团团绿莹莹的鬼火。
又见厅堂之上,坐着一位面相威严,黑面俊严的长者。他的下手分明站的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这莫非是……陶盈用眼神无声的像金九阳求证。
“聪明,就是我私扮的地狱。”金九阳伸长脖子,嘴贴在陶盈耳朵上轻声的说道。
“死开。”这酥酥麻麻的呼吸撩得陶盈耳朵痒痒得不行,不耐烦的拍开金九阳的头道。
等陶盈再探头往里瞧,只见两个鬼面推搡着,一个蓬头垢面、锁着镣铐的妇人往厅堂走来。
等那妇人走到厅中间位置,两边的牛头马面,齐声敲着烧火棍,肃声唱道:威-------武!
吓得本就胆战心惊的妇人,一个踉跄跪坐在了地上。地上传来的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无不显示着这里的阴森。
只见那厅堂上坐的阎王爷厉声喝道:“堂下所拘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这带着内力的喝问声,震得那七魂丢了六魂的妇人,战战兢兢的哭道:“老妇人,陶盛氏。”
听了这话,陶盈猛的转过头,古怪的看着金九阳,无声的询问着为什么。
金九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谁让她欺负你,你可是我看上的丫头(心里头又偷偷加了句是我看上的媳妇)。”
当下这情况,陶盈也不再多问,回转头又继续看着下面的厅堂。
就见那牛头,捧过一本蓝色的册子,打开其中一页道:“禀大人,这是这盛氏的生平。”
白无常从牛头手上接过蓝册子,恭敬的呈给了阎王。
阎王一目十行的翻了翻,抽出一支朱红色判令道:“拖下去,先过一遍火刑、煎刑,再把魂魄拘了,下辈子就投身做一头畜生吧。”
两边的牛头马面听到宣令,立即上来俩人,拖着盛氏就要往外走。
吓得盛氏连连求饶道:“阎王大人,老妇人一生虽没行过大善,可也绝无大恶啊,我冤枉啊。”
“哼,你那妇人,休要狡辩,这生死簿上可明明白白写着你条条恶状。牛头,你且给她读来。”
“你可听好了!”牛头接过册子,朗声读道:“第一条罪:你毁温氏和你孙女名声,行诬陷之事;第二条罪状,你奴隶媳妇,偏疼儿子,全无长者风范;第三条罪状:你为一己私利,贩卖人口;第四条罪,你心存恶念,企图怂恿儿子犯下私通罪名。这条条罪证,大人可冤了你!”
“不冤,不冤!”盛氏痛哭流涕,哭倒在地上求道:“大人后面两条罪行,我虽有这贼心,可到底还没来得及犯下,求求您了,大人,您今天放我回去,我一定改过自新,如若有半点虚言,下次任由阎王爷您处置。”
厅堂里只剩下翻滚的油声和盛氏的哭声。
良久,听得堂上的阎王爷叹道:“也罢,看你有悔过之心,这次先放你回去,给你三年时间,要是还不知悔改,那下次这十八层阎罗殿可不会再给留情面。”
看着被点了昏穴带回去的盛氏,陶盈深深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感激的对金九阳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