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孟璟沉吟片刻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辞摆摆手,“这事稍后再说,外面的流言,你可听到?”
孟璟闻言,点了点头,面上一片肃杀之色,嗓音寒可及骨地哼道,“本王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楚辞没有问孟璟准备怎么做,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能处理。
“什么法子?”孟璟拧眉询问。
楚辞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低低地将自己的法子说了一遍。
孟璟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依你便是。”
楚辞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弧度——她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的谣,是那么好造的?
敢欺负她的人,敢造她的谣,就得承受得起她的脾气!
……
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过去。
次日一早,不少自小妾床榻上醒来的京城权贵,竟然发现自己硬不起来了!
任小妾用手用嘴,怎么挑拨,死活就是硬不起来!
举与不举,这可是传宗接代,绵延子嗣的大事啊!
众权贵一时间都心急如焚,连早朝都顾不得上了。
皇宫,金銮殿。
脸色青黑的景明帝,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銮殿,一时间,脸更黑了。
他转头,不怒自威地看向大太监李忠,冷声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太监李忠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一大早,镇国公、梁国公,姜丞相……十几位大人便递了急病的折子进宫……”
“急病?”景明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压低了声音,问,“可知是,什么急病?”
李忠弯了腰,贴近景明帝,“姜大人府上的属官隐晦地透露了一句……似乎是不举。”
不举!
这二字一出,景明帝脸色一白,当即夹紧了龙袍下的双腿。
李忠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发觉了自家主子的异样,将背躬得更弯,声音更低,“据闻,谢大人,梁大人,也是这一病症……”
景明帝一听,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他这满朝的高位大臣,包括他这位皇上,是突然集体不举了!
至于原因。
他心中一阵冷笑。侧首,吩咐李忠,“传太医院杨院判到乾元殿来!”
“……是,皇上!”李忠答应了一声,顾及景明帝的心情,亲自朝外退去。
半个时辰后,乾元殿。
景明帝冷冷地看了杨院判一眼,“可有把出什么来?”
杨院判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上,战战兢兢地摇头,道,“皇上恕罪,臣无能,看不出皇上的脉象有何不妥!”
“……罢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景明帝脸色更加黑沉,却不得不放人。
杨院判满头大汗,膝行着,小心翼翼地朝外退去。
直到退到殿外,扶着红色的廊柱站起来,他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缓了一会儿后,颤颤巍巍地朝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之后一个月,京城中的气压是前所未有的低。
权贵们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都没有登摄政王府门的勇气。
直到有一个大臣,从回春馆出来后,恢复了正常。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第二日,所有的权贵大臣都戴着幂篱往回春馆涌去。
回春馆的掌柜,也不避讳,直言这药方是摄政王妃给的,药也是替摄政王妃卖的。
一副十万两黄金,不二家。
那些中招的权贵大臣,心里头将楚辞和孟璟骂了个狠,但是该掏钱时,还是得忍着肉疼,往出掏,哪怕那些钱是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所有的家私,哪怕还得寻相好的同僚写借条借钱……都得买啊!
这一场风波过去,楚辞赚得是盆满钵满。
自然,那些红口白牙,不堪入耳的谣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鹤选堂中。
云太妃看着纯宵,神情之间,极是复杂,“没想到,那个贱人还真有几分本事……璟儿的病症,必是她治好的!”
纯宵身为云太妃最宠信的婢女,对前阵子外面的那些风波也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