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名媛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宁萧瑟倒真的认真细数起来:“例如刷碗,擦地,煮饭,洗衣服等等,哦对了,洗衣服要用手洗的,我不太喜欢洗衣机洗出来的衣服。”
“洗衣机洗的怎么呢?”这次是顾清栀没忍住,皱着眉不满的问。
他面色冷漠:“没有感情。”
“你个智障!”她鄙视至极:“洗个衣服要什么感情?”
“洗衣机洗出来的衣服没有感情,没有灵魂。”他淡淡又重复了一遍,看着陶婉的脸色有些失落,他觉得牺牲自己智商换来的成功是值得的。
陶婉在底下搓了搓出汗的手:“我其实,不是很会洗衣服,因为我的职业原因,对双手很珍视,所以……”
话还没说完,宁萧瑟就开始慷慨的传授方法:“不会洗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一般洗衣服呢,用手洗一定要使劲搓,而且要用洗衣粉,那种天然不烧手的皂粉肯定是不会好用,洗不太干净,而且每件衣服要求必须要搓五百下以上,泡沫也一定要清洗干净,反复洗个八九次,其他就没什么了。”
“你疯了?”顾清栀瞪大双眼,怎么听怎么像是故意搞事情。
他冷漠脸:“你闭嘴。”
陶婉彻底崩溃,还洗衣服!洗个几次自己不就得废了啊!
无奈她还是抵不住有毒宁萧瑟的颜值蛊惑,虽然心里打怵,但嘴上却连忙接到:“可以的,那我可以牺牲事业,专心的当全职太太照顾丈夫和家庭。”
没想到宁萧瑟更可恨,他很自然的抿了口杏仁牛奶,将那股香醇化为刻薄,向可怜的小名媛抛去:“你刚刚说过,自强的女人最有魅力,我也深深赞同这一观点,所以……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为好,连带着尽到做妻子的义务,照顾家庭。”
陶婉满脑装的仿佛全是浆糊,被他这么一搅,更加昏澄澄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宁萧瑟又平地一声雷:“而且你知道,我还有个儿子的吧?”
得!顾清栀身子向后一靠,这梗看来他是要玩一辈子了。
最后,骄傲的钢琴演奏家心灰意冷的放弃,找了个借口优雅的离开了,可在她没看到的地方,顾清栀亲眼目睹她向后瞥了一眼,然后使劲翻白眼,似乎要将围巾扯烂的带着一团怒气走远。
人刚消失在视线里,顾清栀就猛地转过脸,站起来暴吼:“你变态啊!让人家干活!那可是双弹钢琴的手!还洗衣服?搓五百下?你怎么不去吃屎啊?人家都说辞了工作还不行,还得一边工作一边伺候你,你行啊宁萧瑟!古时候的皇帝也没这样吧?人家皇后宠妃啥的还不用干活呢!”
宁萧瑟抬起头看她,很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怪我啊,弹钢琴的手怎么了,谁让她就张了张该干活的脸呢……”
说完,他又很自然的接了句:“不像你,生来就张了张被宠的脸,怎么舍得让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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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栀看着讨好自己的某人,还是觉得余气未散,反问:“还有,财产公证又怎么呢?怕我榨干你钱财啊?好啊,公正啊,怕你吗?说的好像我贪图你钱财一样。”
“嗯,必须公证。”他跟着赞同:“我会先把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然后一无所有的紧抱你的大腿。”
莫名的,她的怒气突然消了大半,平稳下来后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里却仍带着一丝怨气:“我也没有家世给你帮助,我家也不书香门第,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什么呢,那些都是故意让她知难而退的话,怎么你还认真?我又不是对你。”他安抚那只炸了毛的小兔子:“而且岳父岳母都是很好的人啊,还有爷爷,很可爱,当初还是他鼓励我追你的。”
提到这些亲人,外加面前男人的无条件纵容,她顿时觉得好暖好暖,仿佛是上天赐给她的无限恩宠。
前提不是有一个百依百顺的男人,而是……他在外面可以叱咤风云,可以顶天立地,他跺一跺脚半个地球都要震三震,而且平时对别人的脾气也很坏,但却唯独对她很好,这种独一无二感,就是支撑她选择这个人的最大动力。
不过她还是堵着气小小任性了一把:“谁岳父岳母啊?我同意结婚了吗就改口?”
他挑眉:“婚前财产公正都讨论了,现在才否认,有些口是心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