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周时越清楚,更甜的是高荷花给雀婉扎头发没控制好力道,雀婉那声小小轻轻的“妈妈,哎呀,哎呀”。
裴信:“阿越你在想什么?”
宋曲韩戳着裴信鼓鼓的胸膛:“是不是在想扎一下,扎两下,扎三下……哎哟,我扎扎扎扎扎。”两人哄笑成一团。
周时越踹了脚他后车椅背,放下脚坐好,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丝笑意,紧抿的唇微微勾勒出上扬的线条,“闹够了开车。”片刻后吉普车开出大门离开了。
雀婉在感觉到背上那股犹如针扎般的目光消失后,挺直的背脊才缓缓放松下来,她的变化让高荷花关怀的看过来,“怎么了?山里就是这样,小时候妈妈带你住过,你还跑出去抓过野鸡呢。”
雀婉:“什么时候啊。”她都不记得了,难为她妈还记得这么清楚。她回头看一眼,刚才她们下来的那辆车已经开出去了。
高荷花:“在你奶奶家,那大山里,宝贝你像只小猴子,该叫你雀猴猴。”
前面当兵悄悄扭过头看她,被雀婉发现了,登时红着脸撇开目光。
雀婉挽着高荷花的手,“我忘了。”轻轻叹气,淡然一笑,已经习惯了她妈时不时揭她老底。
高荷花:“小同志,我们不用登记办理手续吗?”
年纪看着比雀婉还小几岁的士兵不敢回头,声音极大:“报告,雀政委已经派人办好了,让我带你们直接去住的地方等他。”
高荷花捂着耳朵,拍拍胸脯:“太洪亮了,这样和女孩子说话她会怕怕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精致女孩,你一定要温柔啊。”
小士兵僵着脖子回头脸上很不好意思,雀婉同情的看着他,对精致老女孩道:“他还是个孩子,放过他吧。”
高荷花挺起胸脯,清了清嗓子,“毛都快长齐的小伙子哪还算孩子,行8,阿姨爱幼放过你。”
雀婉忍俊不禁,脸上的淡笑让她五官线条更显的柔和秀雅有灵气,让无意间看到的人失神片刻。
小士兵开始结巴:“到到到了。
等他把东西放下,将领到的钥匙交给她们,雀婉接过来:“谢谢,麻烦你了。”顺便给了他一小包话梅糖。
小士兵不敢接又不敢拒:“不不不不能要。”
雀婉看他脸上的汗,淡笑:“给你的。”
高荷花:“下毒了哦,吃下去会像火箭被发射到天上。”
小士兵:“……”
雀婉看着他逃跑的背影,耳边是她妈咯咯咯格外起劲的笑,她一边摇头一边打开了公寓的门。
跑走的小士兵回去复命,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才摸出藏口袋里的话梅糖,下一秒就被人截胡了。
“吃独食呢!哪儿来的?”都是同个宿舍朝夕相处的兵,有点什么都藏不住。
小士兵憨态毕露:“雀政委家姑娘给的。”
“谁???”整个宿舍忙自己事儿的兵都停下了,“多大的姑娘?”
小士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迷茫的道:“就是大姑娘啊。”瞬间一片哗然。
抢他话梅糖的兵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雀政委家姑娘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漂亮吗,她在哪儿呢?”
“十个月!终于能见着女的了!女的!”
“在哪儿在哪儿?啊啊啊啊快说!”
被包围的小士兵吞咽着口水:“送、送她去雀政委住处了。”
雀光正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分配给他的房子里亮起灯光,隔着老远人就精神了,走路都快了好几倍把其他人甩着后面。
“大正,你急个锤子,这么赶回家家里有老婆给你做饭吗!”
雀光正冲刺狂奔:“说的对!给我老婆姑娘做”
朴建国喃喃失神:“……这狗日的不是跟我说他手断连肉夹不起来,敢情是故意骗我分他肉吃的?”
同行的团长一脸疑惑:“医生说政委不是剪指甲剪破一点小皮没啥大碍吗?”
朴建国脸上横肉抖了抖。
站在阳台上挑着花盆里烟蒂的雀婉隔着老远就听见她爸浑厚的大嗓门了。
也幸好雀光正只喊了一声,从楼下飞快上来,进门后左瞧右瞧蹑手蹑脚,说话声音都变轻了,“婉婉,婉婉,我的小宝贝,你麻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