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辛开凝视着秋白祭,看着她低垂着头好好收藏支票的模样,就是头顶的发丝,都显得那么的愉悦。
他直愣愣的看着,思维全数放空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白祭一抬头,和埠辛开看了个正着,下意识冲着埠辛开大大的送了个笑脸。
埠辛开的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回过神来,掩饰地拿起了桌上的咖啡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才勉强有了几分自在的模样。
秋白祭却是半点气氛都看不懂。
很是愉悦的拍了拍口袋,秋白祭笑的像是沁了糖:“既然你的要求我做到了,那么,我的请求也请你尽快帮忙。”
埠辛开点了点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正点头,动作却慢了下来。
不对啊……
这么一趟下来,自己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还要给秋白祭当劳动力。
这是怎么回事?
这和自己预想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啊。
一时间,埠辛开看着秋白祭的目光复杂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察觉到了埠辛开的目光,秋白祭弯了弯眉眼,很是愉悦。
只要查到那个租房的人是谁,那么这个手镯背后的人就有线索了。
埠辛开看着秋白祭眉眼弯弯的模样,盯了半响,才掩饰地移开了视线。
他越发的肯定了刚才的结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
秋白祭回到寝室的时候,迟柔已经不见了踪影。
寝室里的气氛算不上好,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两个女生的认知范围。如果不是坚信科学,她们恐怕真的要把事情往玄幻了想了。
几个人沉默着,还是闻盼先打开了话头:“迟柔说要去退学了。”
秋白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迟柔这样的人,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当爱情没有了的时候,看着她自己失去的一切,恐怕也会悔不当初。
想起今天下午看到迟柔的脸,秋白祭倒是清楚她为什么要退学。
只有十年的命了,又是那样的一张脸,迟柔怎么肯留在学校里折磨她自己。
闻盼没有从秋白祭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快毕业了。”
欧阳却比闻盼冷静:“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闻盼嘀咕了几声,没了声响。寝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不一会,她又有些不甘寂寞,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分享她得到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么,周寒的新女友被甩了,下午去自杀了。”
自杀?
秋白祭皱了皱眉头,想起周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来。
这个人,实在是阴魂不散。
欧阳不想搭话,秋白祭没有理会,却也没有打消闻盼那颗热切的想要八卦的心。
闻盼继续嘀咕着:“那女生是我们隔壁学院的,之前还和我们秋秋争过校花的位置呢。长的是不错,比秋秋还是差了点,听说一直心比天高的,后来看上了周寒,就一直倒贴,听那些人说,是周寒睡腻了,才甩的人。”
欧阳听了直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阻止闻盼说道:“人没事?”
“没事。”闻盼皱了皱眉,“多大的人了,还为了个男的要死要活。他们都说,她一开始就不该自轻自贱地和周寒睡,我也觉得……”
“闭嘴。”
秋白祭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指尖在桌上轻轻扣动,发出了闷顿的声音。
闻盼的话噎在了喉咙口里,抬头看向了秋白祭和欧阳,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喜。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了什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火,可被两个人同时不赞同,闻盼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嘀咕着:“我说的是实话嘛!”
秋白祭转过头去,看向了闻盼,说道:“多嘴多舌多有恶报,平时说那些无伤大雅的,别人尚能谅解。但你要知道,那是别人宽容,并不代表你没有过错。闻盼,并不是没有恶意就是善良,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闻盼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分享八卦得到的是这样的后果,看着秋白祭的目光也没了之前的友善。
之前因为多嘴的事情和迟柔撕破了脸对闻盼而言根本算不上教训,她自然也改不了这个毛病。这样被秋白祭指责,她一时间下不来台,有些气愤:“怎么就不是真相了?别人都这么说,我也没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