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演技虽然好,但是有些情绪它是掩藏不住的。
苏羽叹了口气,摸出他藏起来的红缨枪。
他已经许久没有舞枪了。
自打嫁人后被人教导要有三从四德的典范,他就没在舞过枪。
但这个时候突然很想松松筋骨,将那些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枪舞的好,那一杆红缨枪像是活了一样,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每一次约会都那么赶,都能听见咻咻的破风之声。
起夜的程浅看见这一幕简直被惊艳了一脸。
这可真是当得好武艺了!
比起以前的那些动作片儿来都丝毫不逊色。
只是这两年电视剧太过依赖特效,演员又不认真拍戏,很少能看到这么干脆利落的身手了。
程浅没想到自家这个小夫郎还有这样一手绝活。简直要拍手叫好。
可一阵穿堂风过,冷的她浑身一个哆嗦。
嘶——起夜穿太少,好冷——
程浅想一想既然他有这绝活,想必以后再请他舞枪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至于今夜还是先回屋里面暖和暖和吧。
她并不知道苏羽在她离开那一瞬间看了过来。
却只看到一片衣服角。
苏羽愣愣的,停下舞枪的手。
她还记得程浅和自己父亲说过的话的。
程浅夸他温柔贤惠。
是因为她喜欢那样的人吗?
他还记得她心里有一个白月光。听说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很温婉的男子。
他……能变成那样吗?
*
程浅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毕竟昨天解开和自家夫郎的误会。心情好,睡眠质量也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宫中会来人接她进宫。
还是上回那个嬷嬷。
程浅接旨,然后装出一派天真无邪的神色问:“母皇这是叫我去做什么呀?”
嬷嬷道:“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女皇陛下与殿下好久未见,心中想念也是有的。”
程浅面上一派欢悦,心中却想:前一阵子才刚刚见过唐涟,今日就又要传唤他了,是在怀疑些什么吗?毕竟古往今来高位者总是多疑又善变的。
她坐上皇家专用的轿子,一路进了皇宫。
女皇正在和什么人议事,程浅不好闯入也不好就这样离开,于是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等候。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程浅腿都要站麻了,忽然确定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今日来者不善,这两个时辰便是给她的下马威。
看来和唐涟绝对有关系是女皇在怀疑些什么?比方说两人勾结在一起,想要夺取她的皇位。
程浅心下对这个猜测已经有了九成的肯定,心里不免有一些无聊。
不过倒也无所谓,打消她的怀疑,这两个时辰也是值得的。
果然,女皇传她入殿时,并未瞧见里面有什么议事的大臣。
“儿臣叩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浅这一拜用的是最高礼节。
按照常理来说她是皇女,就算叩见皇上也不必用这么繁复的礼节。
但程浅就是要让她觉得,她的女儿就是一个对权力不上心,只想挣钱的胸无大志。
毕竟在位者可以容许自己指定继承人,却不愿意看到别人为了这个位置互相厮杀。
那会有一种被逼退位的无措感。
女皇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她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具体年龄。但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却不容错辨。
“起吧。”
程浅依言起身。
女皇道:“这些阵子你身子大好了,原本应该早些让你入宫的,只是有些政事拖累,竟一直拖到今天,你可还有感觉哪里不适?”
程浅一派天真濡慕:“儿臣身子也是大好了,多谢母皇关心。”
皇帝又道:“听说你这一阵子折腾的满城风雨,朕瞧着也像是大好了,说说看吧,什么事儿值得你身体刚好就这么折腾。”
程浅心道:你这不过是抛砖引玉,问完我最近在折腾什么,就该问前些阵子怎么和唐涟混到一起了吧。
她懒得一件一件事情解释,于是道:“回母皇,儿臣昏迷那些时日,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却看不清前路,只觉得腹中十分饥饿,恰巧那处有一老汉愿为我做些吃食,我便每日在他身边帮忙打打下手,日子久了便把他的手艺学来一二,儿臣醒来这段时间,总觉得那老伯收留我这么些天,他这份好手艺不能就这样默默无闻,于是便想着开一家饭馆将这手艺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