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催生,这种事情只要结了婚都会遇到。表面敷衍着,背地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管不着。
于是敷衍的诚心诚意:“您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再者说,苏羽人不错,那啥挺温柔贤惠,随和,好相处……”
她搜肠刮肚的想着以前用来形容女人柔弱的词语,毕竟这儿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果然没一会儿主君就喜上眉梢,两人又客套了好一会儿。程浅才被放上马车。
然后程浅就发现,她这小夫郎,又双叒叕生气了。
程浅:“……”
程浅:“……难得回家开心吗?”
她说完话就忍不住自打嘴巴。看看他这表情,脸上那抹未褪去的伤肿,眼睛还红着,明显就是不开心,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羽身子侧过去,脸都不冲着她。
程浅本来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无论有什么恩怨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能勉勉强强称得上是朋友了,何况,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不想把关系弄得太难堪,所以才找了这次机会来修补之前破碎的关系。
可是眼瞅着递过去的台阶,一个一个都被无视掉了。程小太爷到底还是要面子的人,也不再多理会。
心道:这全天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耍脾气。
于是两个人的气氛比来时更加紧张。
阴暗的角落里,苏羽抬起头,回想起刚刚程浅和他父亲说的话。
她喜欢温柔的男子?
那种看着一碰就倒娇娇弱弱,在内宅死撑面子活受罪。一辈子靠着女人活,靠着妻子活,靠着女儿活。
那可真的很抱歉。
他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鹰,早晚有一天会翱翔天际,注定不会被困在内宅当中。
就算命中注定不惹人喜爱,也只能叹一声有缘无分。
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为什么竟然会有些难过?
*
程浅闲下心来。
前几日她和自己小夫郎斗智斗勇。虽然也难免有狼狈不堪的时候,但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两天倒好,两人虽然不在吵架了,但是这明显在冷战的气氛也着实让人感觉难受。
贱呐。
程浅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犯贱,但这么闲着也太无聊了。于是她开始打起了吃食的主意。
她想:反正都是没事干,不如开间饭馆儿,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弄几个菜,起码先把自己的口腹之欲满足了再说。
而且这几日她做的菜在小范围内还是广受欢迎的。证明大众口味都一样,那也就是说赚钱的机会也就更多了。是不?
这样一想,她立刻支使秋月张罗起来。
程浅:“我跟你说呀,我们要找间地理环境优渥的铺子租下来。装修的漂亮一些,然后再搞搞营销。营销你懂的吧,就是宣传把我们的饭馆宣传出去,我要打造一个不被人踩下去的特色饭店,肯定赚钱……”
秋月:“……”
程浅前一阵子看着没有精神,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提起吃立马又提起了万二分的精神头。
她想到就做,立刻带着秋月出了门,跑去相看铺子。
程浅人生两大爱好,第一是吃,第二就是赚钱。只是当年在家里。家中的产业听着威风,但到底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可她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家里人又看不上眼。
于是和家里人打了几回游击战后,她彻底歇下了这份心思。热情大大受挫,此后几年一直提不起来兴趣干别的事情。
但是现在没有人管着她,无论做什么都能可劲儿折腾。于是整个人显出了一种异样的生机勃勃。
程浅要求高,地理位置不好的不要,店面太小的不要,翻修太费事儿的也不要。
这么一来跑了一天也没遇到合她心意的。
可她热情不是三分钟。正兴致勃勃的要往别的地方找。忽然从一辆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马车上的人笑着看她:“这不是十二皇女吗?好久不见啊!”
这不速之客生了一副好相貌。鹅蛋脸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含情脉脉。还有那么一股子不加掩饰的吊儿郎当。
她说话很有一股自来熟的气氛。十二皇女都昏迷三年了,岂止是好久不见,她这样说着听起来像是嘲讽,但仔细听来又不像,反倒有一股子不加掩饰的熟稔。
程浅脸上不动声色,却把手背到身后向秋月使了几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