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因为他们不需要,”书生斩钉截铁的说,“他们不缺粮食,不缺银两,在这乱世中,到处都是饥民、流民甚至还有同你们一样从狱中逃出来的,他们只不过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为何会有那么多银两和粮食,只靠劫那几个商人吗?”
“不然呢?商人一个个富得流油,劫他们当然有钱了。”刀疤大哥说道。
书生噗嗤一笑:“粗人,果然是粗人,只要动动脑子都知道,能在这乱世中还会如此富得流油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和当官的做生意的。”
“你……”句句都在说他们是粗人,虽说他们哥几个都是粗人,可被这酸书生带着鄙视的口气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刀疤大哥打断了门口大汉的话,他已经习惯了着穷书生的口气了:“那往后我们该如何。”
“该如何?”书生打开手中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总觉得还是应该给扇子上写几个字的好,“有两个选择,要不大干一场,要不躲在这里,等过段时间再出去。”
“躲?不可能躲,我们可不是你这种穷书生,胆小怕事,要干就干大的。”门口大汉又一次接下书生的话。
刀疤大哥点了点头:“大蟒说的对,要干就干大的。”
书生听他们如此说,却也不觉得以外,只是拿扇子掩住嘴悄悄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峰山山脚。
唐初一背着古嵘专门为她用玄铁打造的初戎弓,跟在大壮和二狗子的身后:“相公,这把弓箭是何时打造的。”
“上次从县衙出来后。”古嵘伸手摸着初戎弓上面的初戎二字,嘴角微微翘起。
“咦?那会儿我和你在一起啊,为何我没看到相公你去铁匠铺呢?”上次从县衙出来后,两人一直都在一起并未分开过,为何她不知相公去了铁匠铺?
古嵘伸手点了点唐初一的脑袋:“当时你满脑子想的都不知道是何时,如何能知我带你去了铁匠铺,并且叫人打下了这把初戎弓。”
唐初一羞涩的低头一笑,随后她便又不解的问道:“上面所刻之字不是从你我二名字中所取吗?为何会是这个戎,我记得相公你书本上写的名字并不是这个戎啊?”
“这个以后再同娘子你说吧,说起来有些长。”古嵘拉住唐初一的手,用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们一行人五人,大摇大摆的从山上走下来。一路上,旁边路过的山民看到山匪下山,纷纷吓得退开八尺之外。
“哎哎,张大娘这是发生啥事了,土匪咋都下山了。”
“哎呦,是小李媳妇啊,你快吓死大娘了。大娘哪里知道这些山匪咋都突然下山了,不会那茂林村的事情是真的吧,他们不会是要去劫粮把,哎呦呦,那我可得赶紧和我家老头说说去。”
“哎哎哎,张大娘等等我,我也一起去,这可真吓人啊。”
没多久这件事就传到了县城。
刘捕快急匆匆的跑到了县衙,把这件事告知了县太爷。县太爷却只是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急急慌慌的,多大点事啊,让他们闹吧,你盯着点,等最后我们再过去收场。”
“可……”刘捕快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却被县太爷打断了。
“可什么可,就按照我说的办。”砰地一声茶杯摔在了桌上,严厉呵斥着刘捕快。
看来是这段时间,衙门的这些人都过的太好了,一个个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刘捕快擦了擦额头的汗,接受者县太爷的怒火,完事后灰溜溜的逃离了此地。
二狗子和大壮走在前面,手捧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唐初一在两人身后都看着惊呆了,说好的下山引诱敌人上钩呢,你们这也太悠闲了吧。还有,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多八卦消息啊,能从山寨一直聊到现在都没完。
佩服。
太佩服了。
“他们哥俩没空就喜欢下山打听各路消息,寨中的各种八卦消息,都是从他们两人口中传播出去的。不过两人在收集消息方面还是很强的,各路消息他们都能打听的清清楚楚。”古嵘伸手从二狗子手中夺过了瓜子,转手塞在唐初一的手中。
大壮见状,立马狗腿的把自己手中的瓜子倒在了当家的手中:“嘻嘻,当家的这些都给你,你吃,你吃。”